我吸了吸鼻子,但什么也没闻到,其他人都点头,我就知道胖子不是在胡扯。
胖子道:“血湖血湖,有血胖爷不觉着奇怪,但什么血能保存这么久,里面添加了防腐剂么。”
“有也不奇怪,古人想要保存一件东西,方法会比我们多。”我道。
这其实不是天方夜谭,爷爷笔记里写过的很多东西,在现在看来玄之又玄的,其实曾经都存在过,像风水八卦,远古时期的神只,现在的人已经完全领略不到了。我从前之所以说时代在前进,总会遗漏掉一些人,其实也有这层意思。
这片土地本来的样貌,我们如今已经很难看到了。
我们开始走上阶梯,这里人工凿刻的痕迹很明显,每阶之间的高度都不太一样,往上坡度减缓,但依然看不到路的尽头。
我跟胖子一人拖着半条残腿,互相搀扶往上走,胖子就说,今天完成了一年的运动任务,接下来再有晨练活动打死他也不会参加了。
我笑了一下,转头去看身侧的洞壁,上面什么也没有,用刀凿了几下,就发现果然很简陋,修这条路的人似乎真的只是在修路,没有花任何多余的心思。
这不应该,如果这里通往地宫,按理说会有一些标志性的浮雕或雕塑作为路标,一个是古代工匠在修建的时候,需要标记进度,相当于刻度尺。再一个就是整体装饰上来看,挖空一座山这么大的工程量,不在洞壁上弄点什么,我反倒觉得有些可惜了。
不过这是我作为建筑生的敏感在作祟,胖子就觉得这样很好,他说有一种原始探险的质朴感,跟我们从前的经历都不太一样。
我苦笑,这真是质朴到姥姥家了,你说前面住的是山顶洞人我都信,一会路走到尽头,突然跳出来一个尖嘴猴腮的野人,见到你就大叫一声“呔”:好你个夯货,让俺一路好找,原来躲在这里偷吃。
胖子打了我一下,“别他娘以为我听不出来你骂我。小哥——小哥你赶紧过来,天真又开始作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