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他就转过身,一把拿走了我手上的罐子,瞬间我感觉身上一轻,他直接抱着我走出了浴室。
我急道:“你干嘛?”
他让我坐在床边,挖了一块药开始往我腿上抹,瞬间我就不挣扎了。良久后,他抬起头对我道:“每天抹一次,一周后就会变淡。”
我点头,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一大半。
想了想,我轻声道:“为什么?”
闷油瓶抬头看我,忽然我就愣了一下。他的眼神已经给了我答案,因为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曾经我也有过的一模一样的情绪。
在我面对事物逐渐变得从容之前,经历过一个漫长的改变期。
那时候我总是在追随别人的脚步,一点点拼凑真相的碎片,甚至到如今,我对于真相的认知,依旧不完整。
曾经我以为,我永生也无法和闷油瓶并肩做任何事了。哪怕我变得再从容,再理智,我也永远无法跟他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即使在他失忆的情况下。
可方才他的眼神里告诉我的答案分明就是,这一次的前路,对他而言也是未知。
忽然我心中升起一种感觉:也许盲塚只是个开始,但这不重要。
他会和我一起。
我笑了笑,把情绪咽了回去。
无论如何,我信他,就够了。
这时,闷油瓶忽然站起来,俯视着我,我本能感觉到一股压迫感,不由捂住了后脖颈,生怕他下一秒手就按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