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直视阳光,忽然思路清晰起来,“哎,乡村民宿如何?”
“怎么说?”
“民宿那我们可发挥的地方就多了,二十亩地,光自己住太亏了,我们得投资起来啊。住宿方面就特色民居,弄你那什么吊脚楼,也算少数民族地方特色。餐饮就提供地方特色菜,逢年过节我们还能搞搞宴会接待。淡季就改成茶馆,休闲活动为主,晚上在外面弄一条乡村酒吧街,节假日还能推出民间绝活表演——记得把张千军留下啊。运动盈利模式也有啊,旁边有水塘,到时候看能不能展示当地农耕文化,这个小哥擅长啊,他会古法耕种。但太多的咱不考虑,咱得守住生态红线,和村民保持好安全距离,其他的我暂时没想到,但以后可以慢慢开发。”
“可以了可以了。”胖子打断我,“你已经想的够多了,天真,咱是给自己退休养老做准备的,不是他妈的让你给别人当服务员去。”
“民宿我们自己也住啊。”我道:“我说的这些不美好么?”
胖子品了一下,点点头,“理是这么个理,但你民宿的用地年限是不是就得拉长了,我们得回本啊,至少十年,不,二十年起步吧?”
“我又没打算走。”我把拖鞋踢到空中,看着它落下抛物线,滚出老远,又单腿蹦着过去捡起来穿上,“搞么,一句话。”
“搞。”胖子站起来,也走过来把拖鞋踢到空中,然后我们回头看闷油瓶——其实两票通过,他就算反对也没用了,但得象征性问一下,毕竟150万里有140万都是他的。
闷油瓶也点头。
我们朝他走过去,他弯腰摘下一只拖鞋,三个人同时把鞋向身后抛,比谁丢的远。
然后就听到“哎哟”一声。
我回头,就看到闷油瓶的拖鞋已经飞出了这块地,远远砸在了一个人头上。
那个人抬起头,也看着我。
我忽然心中一咯噔,回头看着他俩,挫败道:“老板来了,带着他一颗想涨价的心朝我们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