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荐食用:日落供应商-桃德李(超超超适合瓶邪现阶段!就很像小狗醉酒跟哥耳鬓厮磨低声呢喃心意哈哈做个好梦~)
我臊得满脸通红,心神不宁蹲在电视机前,背对着客厅里一众张家人,能感觉到到身后无数道火辣辣的视线。
张海客有意把矛头对准我,说道:“原本是来看看族长的近况,但现在看来,如果他继续留在你这里,我觉得张家要完。吴邪,你作为族长的外姓随从,理应负责好他的衣食起居,这种东西你自己看就行了,别拉族长下水,他不可能看这种东西。”
我气得不行,立即转头起身,说对对对,都他妈是我看的,你们族长冰清玉洁是天上掉下来的星星,他这辈子但凡动一点凡心就是对祖宗大不敬,得拉上全部张家人一起陪葬!
说完我摁灭遥控器,气冲冲进屋找胖子,他睡眼惺忪挠了挠腚:“我他妈就顺手塞了那一张,其他都是正经片子,你狗日一次就挑中了?”
我于是掉头回屋啪的关上门。
等了很久闷油瓶也没有来找我,我胸口堵得慌,心说你怎么就不说句话,在你眼里我们还没你这帮穷亲戚重要么。
当夜无事发生,但我气了很久,睡着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2016.2.22 多云 元宵快乐】
睡到中午才醒,胖子煮了元宵。张海客等人似乎是得到闷油瓶首肯,在家里大肆蹭吃蹭喝,也不知道他给胖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夜时间胖子对他简直比跟我还亲。
闷油瓶也不在家,我一个人像被世界孤立。默默收拾行李,动身回杭州。
这里实在待不下去了。
胖子就看着我收拾行李,居然没有阻拦,跟张海客连体婴似的黏在一起。有一瞬间我怀疑他是不是把张海客错认成了我,但很快,我就看到他脖子上挂着一根细绳,隐约看到“天眷通宝”几个字。
我嘴角冷笑,妈的,一枚破铜钱就把你收买了。咱俩这么多年兄弟情还不值二百万么?老子虽然给不起,但难道我的真心就不值钱么?
胖子摇头晃脑,跟着张海客一起上蹿下跳,像两个傻·逼,我简直没眼看。
匆匆收拾完行李,招呼都没打我就走出院子。刚到村口就撞见了闷油瓶,一下我就看呆了。他穿着一身西装,身形特板挺,不知道谁给他戴的金丝边眼镜,胸前兜里还别了根钢笔,手里拿着个笔记本混在一群大爷大妈里,正跟着村委会的村支书他们走,似乎边走边开会。远远的淡淡看了我一眼,就收回了视线。
我脑门上筋突突的跳,心说你他妈吃干抹净现在装陌生人是吧?气得我转身就走,但接着就听到村支书叫我名字。
我停下脚,不悦地转头,他们一行人朝我走了过来。闷油瓶看了我一眼,对村支书淡淡道:“当家的。”
当家的,嗯。当家的?我猛地抬头去看他,他摘下眼镜,捏了下眉心,走到我旁边,把手里的本子递给我。
我看了一眼,立马把本子按在胸口上,心脏狂跳,上面压根没做什么笔记,只画了一堆长短不一的横线。是前一阵无聊,胖子来了后我跟他发明的一种敲敲话规律,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被闷油瓶学会了。
一下我就有点大脑宕机,愣在了原地。
村支书是个特活络的人,看到我立即切换一副笑脸,说道:“小吴啊,你们住的老宅子也属于咱们村里的公共地域,家里客人来的太多,还是要到村委会上报一下。另外,小张说你们有意在村里搞点农副产品生意,这是好事啊,现在年轻人不多,有你们这样的好青年肯留下来,村里的老人都很欣慰啊。”
我根本不想搭理他,但碍于面子,就点头表示回去后我会再考虑一下的。他让我别考虑了,最好现在就策划一个方案出来。
其实我来的这段时间,跟村里一直没什么交集,但胖子来了后,我们跟村民的关系就走向恶化了。先是和隔壁大妈整日骂战,最近过年热闹,他挨家挨户跑去跟人家打麻将,有输有赢,输了就骂人家出老千,赢了就断桩,在村里落了个牌品不好的印象。
叹了口气,我实在不想再生事端,只能点头,然后看了眼闷油瓶,他抬头看天,我于是也跟他一起看天。
村支书看着我俩,无奈摇头,带着其他村民转身离开。
等他们走远,闷油瓶思索了一下,看向我,问我要不要跟他进山。
我回头看了眼我身上背的行李,“我得回杭州,然后还得去南京一趟。”
闷油瓶不由我分说,卸下我的包背在自己身上,抬脚就往进山方向走。我微微犹豫了一下,跟上了他。
一路无话,他带着我走了一条极窄的小路,几次我差点要从悬崖上跌下去,他又折返回来,把我从地上提溜起来,然后松手,继续埋头往前走。
越走我越觉得胸口闷堵,怎么我们之间的关系好像又回去了?甚至还不如一开始。我慢慢的慢了下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走回来,把包放在地上,然后背对着我做了个弯腰的动作。
小主,
“小哥,不用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下一秒手被他抓住,他一把扶住我,把我背在了身上,一手托起我的屁股,然后单手提起我的包,大步往前走。
我只能紧紧环住他的脖子,连呼吸都不敢加重。林间响起鞋底踩在树叶上的清脆声,他的体温渐渐升高,烫的我缩了下脖子,脸贴着他的耳朵擦过,他耳后的碎发扫过我的下巴,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忽然,他把我放了下来,然后把包塞给我,开始朝我逼近,略带攻击性。
我紧张的闭上了眼,等了半天,只感觉到他的呼吸在我面前放大了一瞬,接着就消散了。再睁眼,他手里拿着一片枯叶,指了下我的头顶。
我掐紧掌心,随意拍了下头顶,背上包走在了他前面。
他没有再跟上来。
我的心渐渐凉了下去,但很快,就又提到了嗓子眼。
再往前没有路了,断崖边出现了一个两人环抱那么粗的树桩子,被雕成了躺椅的样子,上面铺满了落叶,看起来完工已有一段时间。我听到了海的声音,这里是没有海的,瞬间就意识到这是瀑布,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走过去在躺椅上坐下。木椅设计的雕刻弧度,正好卡在一个合适的角度,让我很好的看到对面山谷的风景。
只有身高相似的人,才能恰到好处的发现这一隅的景色。
六条瀑布飞溅,带起水花点点,似乎都落在了我心间。我想起除夕那天小花表示我骗了他,说这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好看。但其实真正的观景点在这里吧?
我回头去找闷油瓶,他靠在远处一棵大树下,静静的看着我。
不知道他花了多久才找到这里,又花了多久才雕完的木椅。
我呆呆看着眼前的景色,很久之后,才仰起头,揉了揉酸涩的脖子。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我仰头,他低头,蜻蜓点水的吻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