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有些抗拒,闷油瓶有洁癖,我觉得这小子应该也不会想碰,但他居然直接打开罐子,面无表情挖了一坨药膏,就要往我脸上抹。
我皱着眉头,把胖子推到了他身边。
胖子张嘴就骂,然后药就被在他脸上抹匀了。
闷油瓶不死心,又挖了一坨,眼神淡淡的看着我。我被他看得头皮发毛,只好走过去,对他道:“我自己来吧。”
他摇头,手指在我脖子、脸上,身上所有能露出来的地方抹了一遍。我发现他的眼神平静,没有了前几天的那种警惕,不由也松了口气。
很快,我和胖子就成了两个“泥”人,闷油瓶看了看我俩,似乎对他的杰作比较满意,直接拧开一瓶水,用了半瓶洗手,然后重新背上装备,“走。”
我看着半瓶被浪费的水,差点就要用嘴去接。谁知道往后还要走多久,如果时间久,我们的干粮肯定是不够的。
想到这,我看了闷油瓶一眼,他也正好回看着我。
忽然我就愣在了原地,刚才一瞬间,我在他脸上看到了一种探究的神态,这种表情,很像,非常像,猛兽看到猎物前观察的那种感觉。
我呼吸停了一拍,立马扭头去看胖子,胖子脱了裤子在旁边放水,抖了抖,朝我们走过来,看到我脸上的表情后也愣了一下,“咋了?”
我赶紧摇头,又去看闷油瓶,他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
是错觉么?我居然在闷油瓶身上感到了一种若有似无攻击性。
想了想,我低声告诉了胖子,他嗨了一声,觉得是我太过于疲惫,导致精神紧绷,说小哥不一直都这样么,刚还帮我抹药呢,我不能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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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叹口气,也觉得他说得对,又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药,心说我俩现在简直就是两坨人了。
真正进了雨林后,那种一开始的疲惫也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感。
大约两个小时后,我们已经朝着这片区域深入。在一处河谷边,我们吃了午饭,简单休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