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互相照了照,各自的样子都不太好看。头发已经被黏液泡透了,湿漉漉贴在头皮上,衣服无一幸免。脸上,脖子上,手臂和腿全都黏糊糊,很不好受。
于是脱了衣服,全都轻装上阵——就发现除了裤衩子基本我们已经不剩下什么能穿的了。
胖子就道:“回回都这样,好不容易阔绰一次,来的时候装备准备的老齐全了,到现在还不是该丢的丢,该完的完。”
我心说这怪谁呢,胖子像是听到了我的心声,突然跳起来,怒道:“你还不反省一下!”
我默默转头去看闷油瓶,他已经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干洗”了一遍。没有看我们,径直打起手电走到方才我们掉下来的位置。
几乎是同时,我就听到一声轻微的倒抽气声,回头一看,胖子整张脸已经呆滞住了,完全是一个扭曲的状态。
怎么了?我心说。
于是也顺着闷油瓶的视线,举起手电往上去看,这一看我差点尿出来。
上方幽深的黑暗中,出现了两张惨白的巨大蛇脸,正在缓缓低头朝我们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