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我看向杜三狼,问道:“既然你说是活物,那么你解释一下,为何那些东西只有我能看到,它们也会攻击我,但小哥看不到它们,却能攻击到它们?如果说是因为我中蛊才能看到,那逻辑上不成立。”
我盯着他的眼睛,语气也冷了下去,“你说谎了。”
稍加推理其实我就能感觉到此前他话里矛盾的地方,如果真是因为我中蛊了才能看到它们,那它们只攻击我这一行为,从逻辑上就不成立了。换句话说,A事件成立的条件是B,但不代表B就是事件A的充分必要条件。
假设我看到冥灵是一个事件,中蛊是一个成立条件,那么反倒看起来像,因为我中了蛊,它们才会只攻击我。
也就是说,那些冥灵能看到我们所有人,我能看到它们只是相当于一个中蛊附带的赠品——而这个蛊的真实作用是,被它们当成攻击的对象。
我凝神看着杜三狼,等待他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果然,他脸色有些莫名,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坏,只是看了看我,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可以这么说,小三爷,你是聪明人,我再问你一句,这个蛊,你想解么?”
我条件反射就想点头,但忍住了,看了眼闷油瓶,他微微点了下头。
我想了想,忽然我明白了杜三狼话里的意思:“等等,你什么意思?该不会是,这个蛊,你给我下的?”
话音刚落,我身边闷油瓶和胖子同时动了,胖子反方向掰着杜三狼两条胳膊,把他整个人压成一个反弓的弧形,闷油瓶奇长二指直接摁在了他喉咙管最脆弱的地方,稍一用力,就是死。
胖子骂道:“他奶奶的,你他么敢在胖爷脚下动土,反了你了。老实交代,怎么回事。”
这时我反而冷静了下来,眯眼重新打量起杜三狼,他却不反抗,只是目光灼灼看着我,一反常态,忽然嘻笑了一声。
那声音,我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顿感毛骨悚然,愣在原地。
四周的气氛一下就变了,我听到自己颤抖的声音去问胖子,“你们觉不觉得,他这张脸,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