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三寸钉是我爷爷养的一只西藏獚,是一种西藏的礼佛犬。
据说当年我爷爷在广西时有一个晚上遇见了不干净的东西,那只狗保了他的命。后来,我爷爷去世后的第三天,三寸钉也跟着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们谁也没有再见过它。
突然我意识到了什么,之前车总在狗场里就给我留着一只西藏獚,这是我们吴家的传统,四十岁以前就得养上一只防身,不过留给我的那只比较废物就是了。而且我身边有更厉害的角色在,久而久之也就没有在意过这件事。
我看着二叔,感觉喉咙发紧。
二叔给我一些时间缓了缓,接着说道:“你爷爷和当年那个东西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后来下西沙的时候,那东西还在齐羽的体内,可能老三对它做了什么,导致后来它开始憎恨吴家。”
做了什么?我不禁问自己。
以我三叔的性格,我突然觉得一切合理起来。
唯一具有说服力的说法就是,当年齐羽服下的那颗尸蟞丹并没有进他肚子里,而是被怪婴吃了下去。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我三叔,尽管当年他还不知道解九爷的计划,可能也并不清楚我爷爷将怪婴放进了齐羽体内。
说起我三叔得罪的人那可就太多了,我二叔整天给他擦完屁股还得顺带处理我。过去我不理解二叔为什么总想我回去,现在头一次站在二叔的角度去主动共情。
我心说难怪三叔会在青龙山精神病院的档案上留下那样一句话:他来解决一切。
解决得了么我的三叔,仇家已经找上你大侄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冷笑了一下,觉得这一切变得很滑稽。但接着头上就挨了二叔一巴掌,直接一下给我打得七荤八素,重新跪到了我爷爷灵位前。
二叔冷冷看我一眼,示意我严肃点。
我挠了挠头发,疑问道:“那东西究竟什么来历,是叫海人么?对了,黎簇他爸呢,救回来了么?”
二叔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走到病床边坐下,语气沉了下去:“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第二件事。关于齐羽,你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