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毁容了?”我立即就被张海客的脸吸引注意,但很快就想到,他应该也是受到了辐射影响。
这么倒霉么,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张海客摆了摆手,我示意他继续说。他看了眼我二叔,突然开始拿乔,对我道:“你先跟我走,路上我们边走边说。”
我不想相信张海客的说法,于是略加推理了一番,如果说他这句话是在钓谁,那么无疑是在钓我,而且只对我有用。很有可能在我昏迷的时候,他跟二叔已经交涉过了,但吃了闭门羹。
我用力拍打了一下自己的脸,胸口堵着一股气,像下完雨后那种黏腻的闷热感挥之不去。
我看了看二叔,努力学着胖子的那种油腔滑调,对他道:“我去上个厕所。”
“就在这上。”二叔阴恻恻道,说完指了指病房门口的厕所。
“大号,不合适吧,多味儿啊。”我指了下门外,意思这里人多,我还是要点脸的。
二叔就笑了,盯着我,又盯着张海客看了一会儿,忽然道:“如果你还认我是你二叔,今天无论他怎么说,你都在这给我待好了。”
我不知道这两人怎么突然就杠上了,暗暗叹了口气,对二叔道:“你放心,我哪也不去。”
说话的同时,我用余光看了看张海客,他在暗中朝我比了两根手指,我轻咳一声,然后走到病床边,一屁股坐了下去。
下一秒,我直接从床上弹起来,朝着窗户边就一脚跨了出去,同时张海客一把按住我二叔肩膀。
我手撑着窗沿一跃,耳边传来呼啸的风声,跳下去的瞬间声音透过风速传播开始颤抖:“张海客我操你妈!你不是说只有两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