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进一步坐实了我之前的推测,从盲塚到宴会尽头,空间上是连通的,但具体怎么连通,我不知道,也无法想象。
难道说他们都搭上了鲁神的便车么?
鲁神要这么好糊弄,还用得着我们赶往昆仑山下解决一切么。
我觉得无论是动机还是逻辑上,这一点始终都绕不过来,无法成立。
这时,张海客咳嗽了一声,忽然道:“吴邪,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我立即转头看他:“说。”
“从古至今,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在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上?”
我看着他,沉默了一会,“你想说什么?”
张海客沉吟了一下,说道:“一个很简单的经济学道理,你也做生意,你应该会明白,在人类社会最早出现分工的状态时,只要人处在一种原始自然形成的社会里,也就是说,当你从事任意分工的工作,并不是出于自愿,而是还在为自然驱使的时候,会有一种力量压迫着你,而不是人类去驾驭这股力量。”
我看着张海客,忽然有所顿悟,这个观点我曾经在某本书中看过,于是说道:“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们可以跟随心愿去做任何事情,早上打猎,傍晚捕鱼,其余时间去放牧,但无论做什么,并不会因为我做这些事就成为了一个猎人,一个渔夫,或者,一个牧羊人。”
但我们现在讨论的重点并不在于谁劳动,怎么分工。张海客的脑子是非常聪明的,我瞬间就意识他在暗喻什么。
我恍惚了一下,记起了很久之前,我关于张家对于牧羊人这个说辞的一些新看法。
这句话暗指的是,当你不再执着于放牧,或者说不再执着于当一个牧羊人的时候,力量才会向你的方向倾斜,所有的一切才会在你眼前显现出来。
我双手插在兜里,在转身离开之前,最后看了眼西湖上泛起的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