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说我有,之前新月饭店那次黎簇拍下玉琮的两千万应该还在我账上,张海客就笑了,问我还不知道那些人其实都被我二叔截胡了么?
他这话说的我有种和二叔对着干的错觉,但其实我们本质上核心目的是一样的,都是去救人。
我没有空再计较那么多了,临出发前黎簇给了我一份他搜集来的相关资料,有些内容是从植家人那里入手得到的。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徒然生出一种回到了当年的错觉,觉得自己不知道下面要什么,怎么做。
但等到次日飞机在云层中起伏,我看到远处斜阳拉长一缕光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其实不是这样,我还是谨慎的。
我的大脑在从接收到某句话开始就在二十四小时不停的思考着,像一台高速运作的机器,终于在那一刻迎来了高温后的宕机。
我看着日出,在那些厚厚的云层里,看到了很多很多人。
这样的日出我从未见过,人的一生可能也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能看到,我得到了,我珍惜了,然后我忽然懂了什么。
之后的过程,落地印度后我们在当地租了辆车,靠着翻译软件和来接应我们的一位海外张家人顺利通过了武装区。
一路上我恶补了许多书籍,也查阅了很多资料。进入无人区后大概行进了两周时间,期间的难度不必提,前半段几乎全都处在世界屋脊上,绝大多数路段都是直接在垂直的岩壁上行进。
最后一次过夜的休息是在一个废弃的古驿站旁边,看起来像古代屯兵的卡子,周围小路上能看到一些废弃的官道。我站起来看了看远处连绵不绝的山群,再行进了半小时后,就下到河谷,还看到了一座损毁的木桥。
根据记载,曾经我们的解放军应该在这个位置曾经试过铺路,后来因为地势太险峻了,才改修了新藏公路,也就是现在的219国道。
严格来说,最开始我们进的喀喇昆仑山段不属于昆仑山系,但等真正进入河谷地段开始,往前就是真正的昆仑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