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揉了揉眼睛,将光度调大一个格挡。
一开始我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但结果强光手电滑过去,竟然看到那木牌背面刻着的字全部变成了指甲的掐痕,几乎是歪歪扭扭组合在一起。
我心中大叫一声,那他妈不是什么木头牌,上面紧紧绷着一块皮,不知道是人皮还是动物皮,周围切割的很齐整,就像缝了一块布一样。但这种痕迹绝对是长指甲掐出来的。我是不容易留痕的体质,所以以前对这种特殊的痕迹专门留意过,有人如果得了荨麻疹后在皮肤上挠一下,就会出现这种痕迹。
我立即回头,瞬间头皮一炸。
身后空空如也,闷油瓶不知道去哪了。
我草,我直接冷汗出了一身,赶紧在大腿上掐了一把,结果疼得我眼泪飚了出来。我的潜意识在推着我往幻觉的方向去靠拢,但现实却是相反的。
我叫了几声小哥,同时拉开一个折叠工兵铲,上去就把眼前这片土堆给撅了。这个堆非常大,已经堆的像一座小山一样了,几乎阻挡住了前面的路,只留下和山体夹缝之间的缝隙。
我的行动逻辑看起来是很奇怪的,但不受我大脑的主思想控制,反而像是受到潜意识的支配,此时我挖着就越来越能感觉到思维的割裂。
下铲的速度很快,接着,差不多几分钟时间,这个“堆”已经被我挖出来了一半,然后就看到,下面出现了一块唐卡,我看到那应该是一幅源于民间的唐卡,两个衣袂飘飘看不出性别的人以一种正侧面对着我的姿势缠在一起,手执着一株莲花,下身是鳞片的形状,像蛇一样,但确实又不是蛇,龙么?
不仅是龙纹,在那个瞬间,左边正对我的人像它的眼睛突然眨了一下。
我没看错,是真的眨了一下。
我草,我瞬间就算好了攻击和闪避的距离,直接闪身拔出卡在后腰的刀,同时从旁边抓了一把土撒下去。
但等我再去看的时候,发现方才那眼睛已经不见了,唐卡上眼睛的位置也没有颜色。我慢慢恢复了一下情绪,继续呼叫闷油瓶,这次我惊讶的发现,就在我刚念出小哥两个字的时候,那对眼睛忽然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