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指了下宴会尽头,轻声道:“有东西。”
我立即就意识到,他这是在提醒我去看的意思。
这里只有我能看到那种东西。
我很想遮住眼睛,但胖子在旁边催促我:“去看看什么来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朝我投来目光,我忽然就理解了当时我拿刘丧当工具的行为有多可恶。
我叹口气,胖子和闷油瓶将我夹在中间,三个人往前面的方向慢慢挪了几步。
不知是不是错觉,再往前走忽然周围温度就降了下来,我直觉感到十分的阴冷,非常不适。胖子走了两步不愿意再往前,停在原地,眼神催促我继续往前。
我暴怒:“你丫年纪大了是不是胆子也跟着缩了,怂了就直说。”
胖子摇头不想走,但嘴非常硬:“我怎么可能怂,你他妈有种自己走过去。来,小哥,天真他也该成长了,这回让他自己去,我们都别管他。”
我立即停住脚,看了看往前的距离,洞厅首先是非常巨大的,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到宴会尽头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一片漆黑就算了,但看张家人的反应,前面的情况可能不正常。
冒然过去不是我的风格,我还是宁愿鸡贼一点的。
我一开始其实并没有特别害怕,但气氛一经过这样的渲染,忽然周围的幽闭空间就像活了过来,犹如要将我吞噬一样。
什么时候怂都可以,但人多的时候绝对不行。
胖子拍了拍我,催促我动弹一下,我回头看了一眼闷油瓶,跟着从后面也拍了拍自己的后脑袋,给自己打了打气。
出发前我咬了咬下嘴唇,再看了闷油瓶一眼,他默默叹了口气,拍掉了胖子搭在他肩上的手,走到了我前面,等走出去了一段路,回头看我没有跟上,又朝我伸出一只手。
行,好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