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油瓶点头,然后让我坐下,接过剪子开始帮我修理头发,很快两个人一脖子碎头发,在草丛之间站起来。
这就是你想做的事了么?我心说,余光看着他,闷油瓶抬头看着太阳。
很久之后,我看到他动了动嘴,但没有发出声音。我猜他是想说:结束了。
嗯,这一切结束了。
原来有戒断反应的人不只是我,但我很难说,闷油瓶会不会像我一样去执着什么,也许他要的答案,和我们是不同的。对有些人来说,拿的起但放不下,但对于我这种人而言,拿不下,但放的很轻。
我一定要寻找到我的那种可能性,我希望今后余生的岁月里,我可以完成这件事。现在我有充足的时间,去寻找这种可能性了。但我不会就此停下来。没有来生,此生就够了。
我拍了闷油瓶肩膀一下,然后做出一个张手拥抱的动作,用眼神询问他:你是不是也应该欢迎我一下?
他转头看着我,将我按在他肩上,忽然郑重的说了一句:“吴邪,结束了,欢迎回家。”
我的世界开始重新运转。我们交换了一个拥抱后分开,然后往回走,回去路上我皱眉沉思了一会,闷油瓶问我怎么回事,我犹豫了一下,问道:“是不是忘了什么,我们的啤酒呢?”
回去再找的时候,啤酒已经没了,那猫懒洋洋趴在阳光房里,喝醉了似的。我心说难道是猫成了精,偷走了我们的酒,这世上有酗酒的猫么?
最终我的选择是回去重新买了两件可乐和橙汁,到家后饭也快好了,爸妈看到我们没说什么,只拿了两条新的毛巾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