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这时候也打着哈欠从屋里走出来,看到我们就问道:“咋了,你把孩子吓哭了?”
我摇头,心说我闲的么,随即看向闷油瓶一眼,发现他也在用眼神询问我怎么回事。我心里那个冤枉啊,就看着他,接着忽然意识到问题,就问他阿姨去哪了,闷油瓶走进屋,蹲下去用一种特殊的手法将孩子直接提了起来,让他趴在自己小臂上,然后告诉我们阿姨也是张悦山请来的钟点工,今天一早就提包就走人了。
我摸着下巴,总感觉哪里不对,心说阿姨该不是看到我们三个后觉得不安全,连夜跑路了吧?
想了想,觉得非常有可能。我心中暗骂张悦山,怎么你雇来的都是兼职,是因为不用交五险么?
资本家嘴脸,我心中说道。
闷油瓶站在我身边,用一种托举的姿势抱着孩子,我问道:“有经验?”
他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撇撇嘴,蹲下去逗狗,胖子凑过来做口型道:有故事。
我和闷油瓶交换了一下眼神,我继续撸狗,没有再出声。等了一会儿,肩膀被人拍了一下,闷油瓶将孩子抱起递给我,说道:“试试。”
孩子已经不哭了,似乎闷油瓶身上有魔力,不知道是不是张家血脉的压制,他一趴到闷油瓶怀里就表现的非常乖。
我看着他,心中想法坚定下来。
来吧,带孩子我也不会输的。
闷油瓶又拍我一下,将我从发呆的状态里拍醒,我赶紧伸手去接,第一下直接没接稳。
我草,简直了,那孩子嫩的像块豆腐一样,我感觉稍微用点力他都得被我给弄死。但闷油瓶在力气方面的控制非常精准,我只能学着他的样子像抱狗一样接过来,然后在孩子头上撸了一把,问道:“他怎么吃?喝奶粉么?”
“等一下。”胖子忽然往后退了几步,招呼闷油瓶站到我旁边,拿出手机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我们站在一起,三只狗在我脚边,尾巴高高扬起,全都一脸贱兮兮的样子,我抱着孩子迎着屋外的阳光,孩子眼角还挂着眼泪,但这时正好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伸着小手去抓闷油瓶的手指,闷油瓶侧过头静静看着我们。
我有些恍惚,沉默了一会,直到狗叫声响起,屋子里重新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