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形,旁边考生坐不住了,再次拿起画笔想要重复先前的操作。
这一次,他蘸的是与宁好画作完全不搭边的红颜料。
宁好已经吃过一次亏了,同样的招数岂会还中?
他微微侧身,便挡了飞溅而来的颜料。
那名考生不服,再试,又被宁好挡下。
宁好如今的身法,连子弹都能躲开,别说几滴颜料了。
考试时间紧张,那考生见确实破坏不了宁好的画也就放弃了,他自己还没画完呢。
水彩画是要等到画纸干了才能交卷的,好在牧迟提前查阅考试细则,给宁好准备了手持小风扇,可以一边画一边吹。
不用和别人抢排插吹风,宁好先一步交卷离开。
等走出考场,他立刻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圈通红。
候在考场外面的男人双手插兜,有些不耐地倚墙靠着,这会儿占据身体的人格是牧野。
见到宁好出来,牧野上前两步,直接夺走对方的画画工具提在手里。
发觉他神色不对,衣服后面还沾了颜料,牧野开口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宁好垂着头,声如蚊蝇:“没。”
牧野掐住宁好的下巴,逼迫他抬起头:“说。”
“就……右手边那个考生。”宁好终于嗫喏道,眼中氤氲的水汽仿佛要溢出来了。
牧野看得既是心疼,又有点令他人心凰凰的,低斥一声:“干!”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给我查一下监控……好好款待一下……”
宁好偏头,微不可察地牵起嘴角笑了一下。
这点小事,根本不用他出手。适当地依靠一下自家男人,也可以让对方产生些许满足感。
况且,他装一下可怜,说不定还能避免一场“老腰之灾”。
毕竟牧野为了等他艺考结束,已经饿了很久了。
联考结束就是寒假了,紧跟着是出成绩和报名校考。
本地的阳众美术学院就是国内出名的学府,宁好打算直接报考进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