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宁好与盛墨楠各自占据大床的两侧,同榻而眠。
应盛老太太的要求,宁好要与盛墨楠多接触,因此盛家没有给宁好准备单独的卧室。
宁好没所谓,和一个啥也不能干的植物人睡也没啥,何况床还这么大。
但这么睡了一段时间他便有些汗流浃背了。
很怪,非常怪。
明明每天睡的时候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宁好和盛墨楠之间仿佛隔了条楚河汉界。
但每次醒来,宁好都会发现自己离奇地出现在盛墨楠的臂弯里。
盛墨楠还是在原来的位置没动过,宁好却越过床中间的分界线,像个八爪鱼似的紧紧抱着对方。
宁好尝试了各种办法,比如把被子折成长条挡在床中间,比如把自己像个蚕茧一样死死裹进铺盖卷,但都没啥用。
第二天早上,他照样在盛墨楠臂弯里醒来。
宁好:……破防了,这房间里真的有脏东西。
盛墨楠的灵魂体不用睡觉,每天夜里就蹲在床头,支着头看着。
宁好睡觉一点也不安稳,没一会儿就开始踢被子。
盛墨楠很想伸手替他把踢开的被子重新盖上,可惜他什么也摸不到,只能干看着。
好在宁好没一会儿就开始觉得冷了,身体自发寻找着温暖的地方。
盛墨楠就这么看着他往自己身边拱。
拱着拱着,宁好就拱到了他躺在床上的身体旁边,然后非常熟练地扯过他的臂膀枕在脑袋下。
他能感受到宁好隔着薄薄布料贴近的温软肌肤,以及对方喷洒在他颈侧的呼吸。
看来宁好真的是很爱他啊,连睡着了也会下意识朝他靠近。
漫漫长夜,盛墨楠就这么盯着宁好的睡颜泛着粉红泡泡。百无聊赖的他甚至连对方睫毛有多少根都数清楚了。
宁好醒来的时候已经麻木了,习以为常地从盛墨楠臂弯里爬起来,将对方本来就没有知觉还被压了一夜的手臂放回被子里盖好。
都哥们儿,借条手臂睡睡怎么了?
宁好这么安慰着自己,洗漱完后就换上衣服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