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带着为难看我,这么安排的确像我故意的,让孩子卷进来是我不对,可心虚这份的同时也心虚着另一份,这个还算轻的,果然下一秒二叔就把舟止抱过去和蔼慈爱的抚了抚他的脸:“乖,那你跟爷爷说说,那天晚上具体是什么样子,就是这个叔叔跟姑姑说了什么话啊做了什么事之类。”
舟止支支吾吾说不出了,怎么重复也是他知道我去送夜宵,我早晓得他那会儿睡着了的,别说复述,卞元鹄要不是在那跪着他进门都不知道指谁,根本就是逞强,这一下把我弄得更为难了,二房对我抚养两个孩子本来就有异议,这下更说是我教坏舟止,拿孩子顶话。
我哥回头瞪了一眼:“事发时时立刻就被带到这儿来了,舟止都还睡着,她怎么教?”说完又把舟止抱回去了,哄了说不让别人欺负我就让清云哥抱出去。
舟止扭过来看我意思我也点头,知道哥哥还是生我气的,毕竟平常我也不会凌晨一两点钟带孩子出去。
二叔到底也没说什么,为了儿子孙子可能真想放弃吧,摆了摆手:“舟止说离得远了没听清而已,但他也确实跟着时时来了康宁苑,那就是卞元鹄说的谎,去搜搜院里是不是偷东西吧,要是没什么,他便和下毒有关,一块带去南院审查。”
二房另一个表叔马上出来唱红脸:“这也太草率了,表哥,就算真是偷东西,他是惯手、老宅这么大得搜到何年何月去?没有就是下毒,那和屈打成招有什么区别?惜时小姐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不信多叫几个管事把卞元鹄放到人堆里,试试舟止少爷还能不能一眼认出来。”
“不用试了,舟止睡着了,他没看见。”我还是呼了口气拦下,否则越说只会显得我是孤注一掷、丧心病狂,我偏了偏目光,鲁太太还是紧张低着头,我明白不救她她一定会死,大概我也只能耍赖皮一回了。
我哥依然是生气的,气我都说谎了居然没有说到底,他也真的很想伸手去抽那个表叔。
高辛辞笑的很狡黠,像看一个很低级的笑话,还躲在后面消遣似的摸我,我抽了他手一把他老实了,示意我不用急。
我不觉得我还能有什么翻盘的证据,偏偏这会儿程菱又带着漾漾跑进来,又一个挡在我面前不让人欺负我的小朋友,怀里还有一只蓄势待动的肥猫,赵四的指甲应该有好久没剪了,不得不说,一人一猫虽然都是我捡的,还挺有良心。
“不许欺负我姐姐!你们凭什么让我姐姐难堪,谁主张谁举证的道理我都明白!谁说我姐姐的人有问题都是合理的,我姐姐反倒要累死累活的证明无辜!那要是每个人说一句不要把我姐姐累死了?明明我姐姐才该是说什么是什么的人,爷爷奶奶和爸爸还在这里看着呢!”
“漾漾!”我唤了声,自己得罪二叔就算了,总不好让孩子再跟着说刺激人的话。
漾漾立马过来扑进我怀里,当场就哭了,哭的稀里哗啦,话都说不清,我把他抱起来好一阵哄才说清:“妈妈!妈妈有看见卞元鹄跟你说话的样子,姐姐,妈妈说她拍下来了!”
我惊愕的回头瞥了程菱一眼,她肯来给我作证我都觉得离谱,居然还有未卜先知这能力的,真在这节骨眼上录了像,将一个相机拿出来放了一小段视频,没给我看,但我哥很快松了口气,二叔也装的缓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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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一向倒霉,让二叔无话可说这种征程上一定会有杠精跳出来找事的,所以卞元鹄零帧起手表叔打配合,第一个就是指责程菱不该来这里,她是外人,或者没人瞧得起的下等人,长房的人对此也颇赞同,不吱声也点头了。
我清楚他们是为了老傅最终没给她名分的事,就像古时候地主家,老头子死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