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抓紧结婚把所有的一切都定下来,我会更开心。”
“所以为什么又扯到结婚的问题上?我结不结婚又怎样呢?并不会改变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在一起的事实,我们的孩子会是寒家的继承人,我们商量过不会办婚礼,结婚也只是多一张纸而已,真的重要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澄澄快要忍不住了,烦闷几乎溢出来,他更用力的抱着我、低头看我,实际上呢?自己的话自己听着也不堪。
“傅惜时,我什么都不想要,我觉得我能做到这个地步我尽力了!你总有那么多理由,你为什么不考虑我呢?这不是我的错,你为什么一定把它撕开了瘫在我眼前?”
他最后放软了语气,可我还是觉得、这一切都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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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开他背过身:“还是先看看礼物吧。”
玄则敲了敲门,在得到回应后和珽璘抬着箱子进来,连这个箱子也清洗了,从缝隙里漏出来拖着长长的水道,箱子里的人也因此醒了,拍着木板叫唤着,箱子顿时像棺材一样。
澄澄听见“棺材”叫的第一声、脸色便已苍白了。
玄则和珽璘放下东西就出去,澄澄却还是等了许久才上前,将箱子缓缓打开,没人堵陆旭强的嘴,所以他在重见光明的第一刻、目光落实的瞬间迫切的喊着澄澄的名字,喊他救命,喊着有人要他这个傅氏掌家亲舅舅的命,对着底线疯狂踩踏,澄澄只回头看了我一眼,没有疑惑,没有答案。
下一秒攥紧了的拳头毫不收力的捶上去,“咚”的一声。
人没死,但血腥飞溅,牙也崩出来几颗,陆旭强没话了,只瞪着那一双眼看着,看着澄澄是多么恨他,怎样一拳一拳打死他。
我数着数,还想着濒死之前能把人救下,谁想澄澄自己先打不下去了,大概是血溅到了眼睛里,模糊了视野,也让他清醒,他向后一仰摔在地下,回过神来跌跌撞撞的扑在我怀里。
“姐!姐,他来找你了?什么时候?我错了……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把这些事情理清楚,我不让他们来打扰你不让你想起我以前的样子!我……”
“澄澄,你再好好想想,他找的是我吗?我在乎你的这些东西吗?”我轻抚着他后背,浑身更为无力,甚至晕晕乎乎的,说不准多会儿就会倒下去,硬憋着那口气,我把澄澄扶起来:“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将来也不是我陪你一辈子,我是你姐姐,在这个世界上、仅剩的跟你最亲的人。”
“可我也不想让她见到我那一面,我觉得恶心!姐你不觉得私自替我做这样的决定是一种侮辱吗?面对这样的人,露露给他们什么?”
澄澄忽而笑了,眼泪还啪嗒啪嗒的掉。
“满屋子的金银珠宝,数不尽的荣华富贵,还不告诉我,为什么?我想问为什么?是怕我见了难堪吗?可有没有想过当我真的见到他们,他们花着我妻子的钱!吹嘘着我母亲多么卖弄多么努力拆散别人的家庭生下我!歌颂着我的成功、以一种烂俗的语气‘夸奖’我的妻子贤良淑德那不是在奉承我!那是恶心我!他们想毁了我!我那么相信寒露,我把我所有的一切告诉她,跟她倾诉、她呢?她还向着这些个人说话,给他们敬重,告诉我是施舍,这不是施舍他们,这是在可怜我!”
澄澄一使劲掀了桌子,桌上的东西噼里啪啦的落在地下,原本是怒不可遏的,某一瞬间看清什么,愤怒也成了委屈。
“不然呢?你能怎样?把他们都杀了?”我忍受着极重的血气,捂着心口深吸一口气:“我查过陆旭强的档案,他去年年底就出狱了吧?算上跟其余几个联合见你要准备的东西,最晚今年春天就出现在你眼前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也没告诉我啊澄澄,你有没有想过,就算要报复,要泄愤,也得给自己找条后路吧?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出了差错呢?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撑着呢?嫌恶你的不是我和露露,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