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饭桌上还算平静,不知道是不是有高家人在的缘故,我看着好些个无论老少都是端庄的不能再端庄,夸张到让人想笑,顺着我的目光,高辛辞也想扭头去看看我为什么笑得那么“隐忍”,可惜脖子还没来得及动就被我一掐大腿,肾上腺素飙升,亏得是捂嘴及时,要不然今早上代替公鸡鸣叫的就是他。
“你干嘛呀……”高辛辞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道。
我一挑眉:“你看我看腻了是不是?知道我家美女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看一看,顺便换个老婆?”
高辛辞差点儿气笑了:“你这不无理取闹么,我就是想知道你在笑什么……”
“咱俩还没订婚呢你就觉得我无理取闹了?那这婚还订什么呀。”我白了他一眼。
“我错了我错了,我谁也不看,我眼睛就长你身上好不好……”高辛辞四下看了看长辈们没什么人看着,赶忙往我身边凑了凑讨饶。
“咳”一声,瞬间我的肾上腺素也飙升,抬头一看是表哥,我赶忙低下头去好好吃饭再不敢多事。
饭后,高辛辞非拉着我去约会,其间去机场接了寒露和静蕾,一个是非要来当我伴娘,一个是老傅资助的学生,也就是傅家的学生,我婚礼的时候她理当是要回来陪我一块招待客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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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露冲上来就抱我,虽说跳下来的第一句是问我陆澄澄在哪里,但我也依旧是很开心滴……
“见色忘义重色轻友,你回家找你的澄澄去吧!”
接送之后,高辛辞因为婆婆有事找他,中途又赶回了老宅去,寒露硬要拉着我去挑婚纱,我对此只能苦笑笑,因为高家和傅家结婚只能穿中式婚服。
“啊!居然不能穿婚纱啊,那我怎么当伴娘——”寒露失落的声音拉的老长。
“我是订婚不是结婚,就算是西式婚礼我也不用穿婚纱啊。”我哭笑不得,“再说了,老宅婚宴的礼服是老宅自己出的,临江那边是高家来准备,就连首饰都是定好了的,不用我自己出来买的。”
“那你就像条案板上的鱼任凭处置了?万一外人准备的不好看怎么办?唉呀,自己的婚礼,婚服不能自己定,你这活的也太憋屈了!”寒露愤愤道。
我也无可奈何,这就是两家的规矩,再说了,到底只是个订婚礼,我就先不给家里找麻烦了,等到将来结婚的时候再挑刺也不迟,至少这次婚礼我不是让家里蒙羞的,我已经很知足了,要知道我上一世,那可是穿着婚纱出了傅家门的。
我低下头笑笑。
躲了一天,我生等到太阳快落山才回去,刚到老宅大门口就看见邵勤在那里左一圈右一圈的溜达了,我就知道,老傅今天肯定是要见我的,躲也躲不掉。
老傅把谈话的地点选在了祠堂,邵勤送我过去,刚到了地方就见到门口乌压压的围了一圈人,还算面熟,我知道他们都是老傅这些年来培养的心腹,小事都不用他们出动的那种。
邵勤走在我前面,他过去时,人群立刻为他闪出一条路,我跟在他身后到了门前,钥匙开了门,邵勤请我进去,远远地我就看到老傅在里面看着堂上红木金边的牌位发呆。
看着老傅那难以言说的麻木,我突然有一瞬间就觉得、我们父女俩当着祖宗的面密谋什么也不错。
我跨过门槛,祠堂大门在我身后被关上,天黑了,小院里也黑漆漆的,看着祠堂里的昏黄的烛火我才得以摸进去,刚进门,老傅叹了口气。
没有先回头看我,老傅点燃三炷香朝上拜了三拜,我看见他身体稍稍倾向左边,将香插在香案上,老傅退后几步朝我招招手:“给你奶奶上柱香。”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上前去虔心拜过,同样是将香插进香案里,我却并没有急着起身,而是回过头去明知故问了一句:“爷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