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南笑出了声,笑的直不起腰,他伸手捂住脸颊,眼泪从指缝中渗出一点来,蓝色的双眸为此更显诱人,他抬头微微笑着凝视着威廉:“谁说要救她了?我是要杀她,你为什么不想想她为什么会突然患上艾滋病呢?”
威廉恍然大悟,不自觉的眼眸收紧,他起身,惊讶又赞许的高声道:“是你安排的?!”
江以南收起笑容:“不是,但你看看,你都信了,章秉春能不信吗?”他又恢复了最初的平静低下头去看书:“之前,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有一个同学很能给我使绊子,我看不过,就想借着你的势力报复回去,前两天正好听说他回国了,就找人去盯了两天,谁承想正好瞧见他去医院了,艾滋病,以前不干不净花天酒地染下的,现在就靠药吊着呢,我心想,那也没必要再落井下石了,反正也活不了几天,可准备叫盯梢的人回来的时候又得知了他跑去按摩店,想阻止也晚了,他已经去过了。本来我没当回事,直到手下的心软,想去提醒一声,却看见里面的姑娘面熟,偷偷拍了照我才发现,是时时的同学,我就知道我机会来了。”
“拿这么一个小姑娘当靶子,你也太狠心了。”威廉欣慰的同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谁拿她当靶子?明明是章秉春自己说的,如果能让她妹妹平平安安,要她做什么都行。”
“可你能让她妹妹平安吗?”
“药吊着能多活几年的,我想专为孤儿挣钱的您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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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南的目光终于温柔了些,威廉松了一口气:“臭小子,这麻烦事不都还是我的嘛。”
“我这是在找地方给您发扬善心。”江以南笑着摇了摇头。
“那这件事到这儿就算是结束了。”威廉看着香炉里的香料要燃尽了,拿了工具就要再换。
“嗯。”江以南没抬头应了一句:“至少是没有咱们的事了,且看傅家那边慢慢解决、还有,看寒家怎么闹。”
正说着,门却“咚”的一声被人踹开了,两人双双看过去,而后又不约而同、平静的把头转回去。
可把委屈巴巴的孙总直接气出心脏病,两眼瞪得碗底一般大,捂着心口靠着门喘了好一阵儿,可一见冷漠的领导和小狐狸精谁都没有要理睬自己的样子,心底的怒气又督促着自己不能气死在这里,他颤颤巍巍的从口袋里拿了药生吞一粒下去,风风火火的跑到办公桌边质问:“为什么不把计划延伸下去!事情明明已经闹得很大了,这是最好的机会!”
“最好,你的意思是诅咒威廉、以后都想不出更好的计划了吗?”江以南微笑着回头道。
孙阊平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江以南的额头:“小狐狸精,这儿没有你说话的地儿!”
这一下好像瞬间触动了威廉的逆鳞一般,他缓缓抬起头,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孙阊平一字一顿道:“好计划也是南南一个人琢磨出来的,这儿更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纣王”果然袒护狐狸精,孙阊平表示打工人真是苦不堪言,捂着心口又是老一阵儿没能说上话,好久才缓过来,简直要老泪纵横:“威廉,你护着这个小崽子也要分情况吧?这么好的机会,是,计划是他想的没错,我人老了不如年轻人脑子转得快,可不代表他想了这些我就没出力了呀!我每天费尽心思的想着给寒蕴霜煽风点火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啊!”
“谁让你自己去了,就寒蕴霜那恨时时入骨的样儿,你随便找个人挑唆几句、她就不会趁机羞辱了吗?是你自讨苦吃,还要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江以南边拨弄着手中的小玩偶边嘲讽道,一时没注意竟就落了个“把柄”在人家手上。
“一口一个‘时时’,你叫的可真是亲昵,别是出师未捷身先死,真喜欢上人家了吧?”孙阊平挖苦道。
江以南眉心微微一颤,但很快想到了应对之法,他抿了一口茶水,端着茶杯晃了晃、眉目间生出一种戏谑:“我听说寒董事长虽已年近四十,但风韵犹存,孙总不顾傅家对您的压迫、长久以来非要亲自涉身险境去见寒董,是否动了情呢?如果真是这样,您趁早退出,别一步踏错,让人家找着您的短处、再把我们供出去,我们可亏大了。”
“你……”孙阊平几乎要一口老血吐出来。
江以南长呼一口气又道:“我听孙总平时都怎么称呼寒董来着?霜霜、霜霜?不过就算寒董愿意离婚跟了您,以孙总的家业是不足以娶她为妻了,估计要入赘,孙总收拾收拾给儿女改姓吧,主动一点给寒董示个好。”
“你少得意,狐狸精,小心哪天踩空摔个狗吃屎!”
“不劳孙总惦记了,还是关照好您自己吧,老胳膊老腿的少出来晃荡,小心闪了腰。”
威廉无奈的笑着看着这一场闹剧,准确来说,是笑着看小朋友难得这么多话,他想或许自己以后也应该没事干就怼小朋友几句?
正想着,门又被人踹开,威廉逐渐有些心疼自己刚买的门了,要知道那东西连买带抬回来花了他三百多万的,要是真坏了,他就把踹过的人都揍一顿扔出去。
这次的人看起来急的快冒火了,威廉认人的功夫不是很好,但从着装上可以看出来这人是和韵的保安,大汗淋漓的、趴在地上喘了好几口气才说:“老板!傅董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