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笑,虽然也是应该的,但总感觉这个称呼腻歪得很,当初还是高辛辞非要给我矫正过来的,逼着我只许叫老公,慢慢才习惯,算着都有十年了。
吃过饭阿姨进来收拾碗筷,他也不做什么,也拉着我不让我做,牵着我手靠在沙发上,直等到阿姨们悄悄议论完了还奇奇怪怪的笑,随后出了门,我一整个震惊无奈,我是想给外面做样子,但也没有这么狠的,像是马戏团里的动物,被带出来展出,不过他喜欢就这样吧。
“你想在继续在房间里待着还是陪我一起见二叔?”我晃了晃他膝盖,撩起裤管拿药油揉了,他一直没回答,我弄完这些他才张开手臂,我会意靠过去:“看你半天没精打采的,不然就别去了,睡个午觉吧,我聊完回来找你。”
“我不想睡。”江以南摇摇头,可怜巴巴的盯了我许久才说出心里答案:“时时,南行的尸体在哪?好歹让我见他最后一面……”
我抿唇笑笑,已经说不上生不生气了,让他一直憋着才要憋坏,对一个死人,我也没那么大恶意,我依旧靠在江以南身上,长长叹了口气:“就知道你要问,不过他是相处了那么久的人,你要真对他不闻不问我才会害怕,怕你以后也会这样对我。实话说,他是自杀的,我没打算非要他死,但他自己活不下去了,也怕被带去了公家那边会撑不住,所以死无对证是最好的结果,我才给他那瓶药,他给你留了一封信,一会儿让之之给你,明天尸体就火化了,想见他一会儿叫之之带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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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江以南如释重负,搂着我的手都轻了点,他拉我起身跨在他腿上,随后手就不大老实,看来是男人的通病,结婚之后激发,婚前多纯洁的也一样,我无奈又觉着怪乐呵的,也就随他去了,自己也靠得近了些,吻了吻他唇瓣。
“跟我回津海吧。这边的事基本都定下,澄澄安稳守着临江、长房,我就没什么留着的必要了,如果他还需要我稳住老宅,那我们就住在老宅,如果局势没有那么严重,我想在津海找一处安静的小院,我们在一起、悄悄的,清闲自在的过下去。”
“好。”他依旧是答,眼角都有些湿润了,我帮他抹去,其实明白他欣喜也心酸,日子怎么都要过下去的,他是硬逼着自己开心了。
到底南行死了不过两日,除了完成家中我要保命的任务,我也不想迫他太紧,于是再叮嘱两句让他看顾腿上的伤便离开、往书房去,二叔早等着我了,可谈论许久却都没有问我威廉的事情,弄到尾顶多一个稍微相关的——文锡昌。
“那个老妖精、精的很,你惹上他是找上麻烦了,虽说他那女儿很识相,可威廉毕竟是鼎盛的商人,是外籍,还有官身,他帮你料理这个人,难保日后不想从你这里讨好处,而且必要讨个大的,你和澄澄正在险境,公家对你是又看重又忌惮,你有想过以后怎么办吗?万一一脚踏空……”
“我站得再高,不过商贾而已,我看的清自己身份,自然不会去挑战公家,只要每一步行差不错,一辈子就只有看重,没有打压。”我躬了躬身笑说:“至于文锡昌想要勒索好处,我也想好了,否则不会让文可负责调查审讯,真想跟我碰一碰,他得先舍得他女儿。”
“傻丫头,富贵人家是最不缺孩子的,文锡昌能走到今天,他能不心狠吗?”
二叔拍拍我的头,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文锡昌的妻子薛瑶,与他是青梅竹马,风里雨里一起走来的,只可惜他妻子只做贤内助,把文锡昌当做心脏似的高高捧上去,却没想过自己怎么办,她落下了,文锡昌若是小官还好,心里不会那么快不认账,顶多外面有个给他爽快的、偷腥而已,可时至今日呢?在他眼里,他的糟糠妻究竟是妻子还是拖他后腿的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