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可准流民进城购粮?”
“自是不能。”
“为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可以考虑放过你这只耳朵。”
管事刚才从手下处听闻,经常卖货给他们的三麻子被人削了只耳朵,看来是这位小姑娘干的。
可真是个活阎王!
越想越惊,管事更是不敢有半分隐瞒。
“雁门关一破,第一批流民到达的时候,州府大人就下令关了城门,无州府申领的路引统统不能进城。”
林亦楠,“怎样才能办到路引?”
“得有州府户籍的人作保。有了路引,进城还得交三两银子,进去也不能在城内留宿。”
“有了路引进城可能买到粮?”
“今年天旱,地里粮食绝收,粮价居高不下。城中百姓更是需要凭户籍购粮,且每日只能购买五斤粮。”
“前段时间流民越聚越多,州府大人怕生乱子,便联合城内富户建了五个施粥的棚子,每日给流民提供一顿粥水。”
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林亦楠便将那人放了。
看来林亦桁他们注定是要无功而返了。
村民已经打探到哪里有水,林铄带着林亦樟兄弟挑着桶去打水。
城门口除了施粥的棚子,另一边同样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爹,要不我们去表明身份,州府大人肯定会放我们进城的。”
黄茵茵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又看了看灰头土脸的一家人,有些不耐烦道,
小妾姚氏惊愕的抬头瞥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不屑地撇撇嘴。
大小姐这是失心疯了吗?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葛氏低声喝斥,“你说什么傻话?咱们进了城就等于自投罗网。”
“可爹和州府大人不是有交情吗?”
黄贵昌气得额头青筋凸起,“你爹带着一家老小弃城而逃,现在进州府是直接送上门,好叫州府大人把你爹交出去,让皇上砍头吗?”
说罢他扭过头,免得把自己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