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吕大夫?”林小妹上前急切地问。
吕大夫眉头紧皱,眼睛不住打量着四周,“鸡呢?”
“我姐姐和阿榕姐她们赶出去让它们觅食了。”
“那鸡是不是一开始脚软。”吕大夫问。
林小妹疯狂点头,仿佛吕大夫已经给鸡把过脉似的。
“对,对,后来就走不了路,很快就死了。”
“前几日下了雨,屋里太潮湿了,是伤寒引起的。”
鸡鸭也能伤寒,林亦楠还是第一次听,吕大夫果然厉害。
小主,
就听林小妹问,“吕大夫,那该怎么办?”
“得把地上这层潮湿的泥土铲去,然后在这屋里烧上几盆火烤烤,再去挖些干爽的泥土混些生石灰进去,铺在上面,鸡鸭生病这些时日就要给它们吃煮熟的食物。”
吕大夫说着就要往外走,林小妹追上去连连道谢,“多谢吕大夫!”
似是不放心,吕大夫又停下脚步,脸色凝重道,“生病死的鸡鸭得找个地方埋了,它们的肉不能吃。”
“那如果人吃了会怎样?”
“自然是要生病的。”
林小妹一拍额头,撒腿就往饭堂跑,“唉呀,我这去饭堂找张婶子拿回来。”
吕大夫见状摇摇头,背着手往回走。
林亦楠不放心,特意吩咐林福,“阿福,你去看看,别让婶子把病死的鸡鸭煮了,跟她说清楚。”
“好的,姑娘。”林福应声,快步往饭堂走。
林亦楠和千夏前脚刚踏进县衙,林福后脚就回来了。
他和林小妹去得及时,张氏已经烧好水,正准备褪毛呢,幸好找了吕大夫来,才避免了一场灾祸。
看来回头还得给众人普及卫生安全知识,林亦楠心里记下此事。
云州府。
处理完事情,云二便带着云瑜准备去酒楼吃顿好的,还没走到酒楼,俩人就被两名带着丫环婆子的女人拦下。
“你们两个给本姑娘站住!”
云二眼睛快速在两人身上一扫,其中一人甚是眼熟,脑海飞快运转着。
想到什么,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原来是你!”
其中人一身穿玫红色绣有艳丽花朵的衣服,头上插满明晃晃的金钗,沉甸甸的发饰压得她脖子都往前探,两只手腕上戴着四五个大金镯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很有钱似的。
正是被抬入余家做妾的余秋桃。
另一人的穿着打扮也不逞多让,身上衣服虽无艳丽花朵,可同样颜色艳丽,使她原本圆润的身材更加丰腴,头上钗子多是珍珠玛瑙,十只胖嘟嘟的玉指过半数戴着戒指,她便是余家大小姐余洵美。
“哟,真是好久不见!”余秋桃眼带挑衅地望着云二。
此时余洵美正直勾勾地盯着云二看,闻言扭头问林秋桃,眼里满是热切,“你们认识?”
云二被她看得身上直起鸡皮疙瘩,冷冷瞥向余秋桃,“我跟你可不熟。”
“可不就是不熟嘛!他呀,不过是云家下人,大小姐若是喜欢,直接上云家讨要便是,区区一个下人,想来云家不会不给余家这个脸面的。”
余秋桃掩嘴咯咯笑着谄媚道,笑声刺耳,活像只刚下完蛋的老母鸡。
“此话当真!”余洵美眉毛一挑,被脸上脂肪挤成一条缝的眼睛亮晶晶的。
云瑜自小生长在云州府,自是知道这位余家大小姐的性格,自幼嚣张跋扈不说,尚未及笄便在闺中圈养面首。
以前年岁小还知道要遮掩一二,随着年岁渐长,行事愈发放浪形骸,如若在街上看见喜欢的男子,不管使任何手段都要弄回去。
若是遇到性格刚烈的,轻则打伤打残,重则折磨至死被人扔去乱葬岗。
“余大小姐,切莫听信谗言,这们公子并非府上下人。”云瑜急忙解释。
余洵美斜睨他一眼,嘲讽道,“你一个妾生子,也配与我说话。”
云瑜一噎,被气得满脸通红。
边上站着的余秋桃闻言垂眸,身侧的手悄悄抚上腹部,眼底的算计一闪而逝。
云二对余洵美那赤.裸裸的目光感到极度厌恶,拉着云瑜扭头就走。
他可是见过世间繁华的,岂会看得上这种放荡形骸的女人。
在酒楼包厢坐下之后,云瑜才把心中那股怒意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