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是排在最后面的,打完粥也没走远,就站在桌子边上小口小口喝起来。
张氏见他吃相斯文,便主动跟他说话套近乎。
“小伙子看起像是个读书人?”
周霖照闻言点点头,谦虚道,“念过几年,不过就识得几个字。”
“你们是打哪儿来呀?路上定是吃了不少苦头吧,足足比我们晚了半年。”张氏叹了口气道。
“你们也是北方来的?”周霖照没想到他们也是逃难来的。
说起这个,张氏并不隐瞒,“我们举村从平城迁来,地里的粮食都收一季了,这两天你们得要快些安置好,还能赶种第二季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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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霖照激动得眼泪差点出来了,这大半年他走得何其艰辛,从剑城到上京,再从上京一路往南逃,家人死的死,散的散。
在南州府的时候,他原以为自己这辈子的结局便是困在余家庄子上做良奴,没想到却在这时遇上早已定居下来的人。
他有些讷讷道,“我是剑城人氏。”
再次听到剑城这个名字,张氏竟有些恍惚,半晌,她才一拍大.腿,笑呵呵道,“我说这地方咋这么耳熟,我侄子和村里好几个后生都在剑城书院念过书呢。”
周霖照眼睛一亮,“婶子,我也是剑城书院的学子。”
“你叫啥名?”
“学生周霖照。”
张氏没急着报林亦桁和道夫子的大名,而是不着痕迹的说道,“你在这里等一等,我叫个人出来。”
她找来一个脚步快的暗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暗卫便迈开步子往城内跑去。
回来后,张氏见他碗里的吃粥完了,正拿着碗细细舔着,就把桶底的粥刮给他。
等张氏带人收桶回去的时候,看见林亦桁和林远志他们几个正扶着道夫子,正往大门口而来。
林亦桁问,“二婶,周霖照呢?”
“就在城门外,你们别出去了,外头人多口杂,把他喊进来得了。”张氏建议道。
“二婶说的是。”
于是,林亦桁吩咐守门的暗卫一声,就和众人站在城门内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