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母在余父面前周旋求情,余洵美被解除了禁足,但也不可随意出府,还特意找来绣娘让她学习女工,希望她嫁去苍梧前能给夫婿做衣鞋。
余洵美每天只得乖乖的认真学习。
余府偏院内,余秋桃紧紧拽着手的钱袋放手,这是她仅剩的五十两了。
“哥,你确定对方没有骗你?”
林朝辉用力一把抢过钱袋,“那人也是余家庄子上的管事,他说这生意十拿九稳,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拉我入伙的,肯定不会骗我的。”
“那……”
余秋桃还想再说什么,林朝辉却不耐烦地挥挥手。
“内院我不能久待,被人看到不好。”
有了这五十两,他相信一定很快回本的,至于庄子上管事拉他入伙做生意,那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他一无根基,二无资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南州府,谁看得上他。
在余家做事,要不是妹妹如今有身孕,谁都能对他踩上一脚。
余洵美跨过垂花门,看到林朝辉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身影,脸上带着笑意,好看眼睛更是笑得弯起来,只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丫环看得莫名打了个寒颤,却硬着头皮问,“小姐,何事让你如此高兴?”
收回目光,余洵美瞥了眼身边丫环,淡淡说道,“无事,我去余姨娘那坐坐,你就在这儿等我。”
丫环被她看得背脊发凉,立马后退几步,低眉顺眉的躬身行礼。
“是。”
她最近夜里睡得很死,几乎一觉就到天亮,害怕小姐在夫人面前状告自己失责被罚,所以小姐很多奇怪的举动,她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没再一一禀告夫人。
余秋桃正坐在屋中生闷气,进了余家做妾,每月只有二两银子月例,几乎全贴补了娘家,哥哥和娘亲还要三天两头来打秋风。
看着首饰盒子寥寥无几的首饰,她长长叹了口气。
“余姨娘怎地独自叹气呢?”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余秋桃一跳,回头一看见是大小姐,连忙扶着桌子起身朝她行礼。
“大小姐来了。”
余洵美用帕子捂住嘴,眼里闪过一丝嫌弃,山野村妇,行个礼不伦不类的,果然粗鄙的很。
“许久没见你,来看看你。”余洵美拉着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