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啊。”
钟家主搓着手,在书房内踱着步,他一脸好奇地问管家,“你说,谁会动西河县?敢明目张胆与余家作对?”
管家思忖片刻后道,“前段时间不是说有帮流民去了龙潭安家,老爷,你说会不会是他们,又或者是陈家?”
钟家主摇头,“不可能是陈家那只老狐狸,那就是龙潭那帮流民了,他们到底什么来头,一来就敢与余家叫板?”
“老爷,那东赢浪人的事要告诉余家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
“说个屁,不说,余家居然妄想用自己生的烂货来毁我精心培养的儿子,别以为大家不知道,她女儿做的那些烂事,试问南地哪个世家不知。”
说起这个钟家主就一肚子火,真以为钟家要仰仗余家,他们就可以登鼻子上脸。
他越想越气,指着管家道,“你亲自去,把那东赢浪人给杀了,处理干净,别露出马脚。”
“老爷,你不怕余家怪罪下来?”余家只手遮天,管家有些惧怕。
钟家主眸光狠厉地瞪着管家,“让下面的人嘴巴闭紧点,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就算见过,我们也要咬死不认。”
“是,我这就去办。”
管家说着就要退下,钟家主再次叫住他,“找两个机灵点的人去龙潭探探情况。”
管家出去后,钟家主重新回到书桌旁,将墨汁晕染开的纸张撤走,重新铺上一张新纸。
“余家老东西,只怕这次你要栽大跟头了。”钟家主心情极好的开始磨墨,嘴里喃喃道。
俗话说得好,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当利益发生冲突时,就很难再成为朋友。
余家倒霉他是乐见其成的,范家那么大块饼,余有独吞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想把算盘打到他们钟家身上,就未免太过分了。
永清城,陈家。
陈显明坐在小花厅边品茶边核对账本,他咂吧下嘴巴,今年的夏茶品质不错,只可惜产量不高。
“爹,爹!”陈固人还没进屋,大嗓门就传了进来。
“干什么,一惊一乍的。”陈显明不悦地瞥了眼自家儿子一眼。
陈固拿起桌子上的杯子,给自己倒了杯茶,仰头灌下。
简直就是牛嚼牡丹,陈显明脸上的嫌弃掩都掩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