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上前两步,也不行礼,目光恶狠狠瞪着余家主。
“在下信明,来自东赢。”
余仕达与余家主对视一眼。
余家主朝信明拱手道,“信明公子远道而来,不知所为何事?”
信明道,“去年下半年开始,我家族中派出去的所有船只和人都没有回来,在下本奉命带人前往西河查探情况,想不到堂堂余家家主,竟然是个背信弃义的小人,不但屠杀我的同胞,还毁坏我家族中的几艘船只。”
“此番若非我命大,也不会站在这里。”
余仕达听他这样胡乱指责,厉声喝止他,“信明公子,你休要信口雌黄,我们余家做事堂堂正正,何时杀过你们的人,毁过你们的船?”
余家主越听越心惊,他伸手指了指蔡小少爷,“你!来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被点到的蔡小少爷一边打着哭嗝,一边诉说着他们到达西河县后发生的一切。
“也就是说,你哥他们具体怎么被杀的,你并没有看到?”余仕达问。
蔡小少爷点点头,比划着说道,“当时我躲在树林里的时候,看到他们拉我哥他们的尸体去埋,我哥肚子那么长一道口子,里面的肠子都掉出来了。”
蔡小少爷说完脑海里又浮现出那个血腥的场面,忍不住干呕起来。
“也就是说派出去的三十多人全被屠杀了。”余家主喃喃道。
信明接话,“不止,还有我家族的人,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余家主不死主问道。
信明耸耸肩,“在下不知,这么长时间我是第二次去西河县。”
“查!给我彻查!”
由于太过激动,余家主说完一口鲜血喷溅在桌上盘中的美味佳肴上。
余仕达一个箭步上前扶住他,“家主!”
底下的管事和将士不敢再放肆,急忙放开大气都不敢喘的歌妓。
余家主整个人软软靠在余仕达身上,虚弱道,“让人带信明公子下去安置,蔡校尉和那些士兵,你派管事去安抚。”
“好,我知道了,你身体不好,先回去休息。”
招来下人将余家主扶下去休息。
余洵美这时姗姗来迟,对客厅内的慌乱视若无睹,她刚才站在门口,已将事情原委听了个大概。
“大夫在桃姨娘院子里,管家你去请来给父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