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钟家主跳脚大骂,“你娘的,低价逼迫我们卖粮的时候,怎么就不为我们考虑考虑。”
南州府余家议事厅内。
听完护卫回来的禀报,余仕达陷入了深深的怀疑中。
“不是钟家还会有谁?”
余洵美拧着秀眉问道,“怀州城钟家可有异动?钟家主说了什么?”
“没有。”护卫摇摇头。
余洵美陷入沉思,她觉得其中很不对劲,按理来说西河县与怀州城那么近,钟家那边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还是说,钟家那边察觉到不对,但对他们余家隐瞒了下来。
突然,她似是想到什么,站起身走到议事厅上首挂着的那幅舆图前。
一眼看到舆图上标记的西河县,余洵美瞳孔聚然一缩,身体仿佛被一道闪电瞬间击中,完全无法动弹。
她怎么会大意!居然将他们忘了。
努力稳住心神,她颤抖着声音道,“达哥,你快过来看。”
余仕达挥退护卫,走上前站在她旁边道,“怎么了?”
“你看这。”余洵美手指着舆图上的龙潭。
“龙潭?”
见他不解,于是余洵美将此前去龙潭,然后被他们羞辱的事一一与他言明。
余仕达听完,眉头皱起,眼睛盯着舆图一动不动。
半晌后,他看向余洵美那张娇艳的脸,“你是说他们是从北地来的流民,还在龙潭修起了高高的城墙?”
“对,他们还站在城墙上羞辱我。”
回想起来,余洵美笑容明亮的眼眸中透着一股戾气。
“他们到底是何人?”
余仕达百思不得其解,他一直在南州府,可没听说过有什么厉害的人物来过南地。
“哦,对了。”似是想到什么,余洵美又继续道,“我听父亲提起过,他们是刺史府云震天的侄子,姓云。范学立当时还想着招婿,把范月佳嫁给其中一人。”
当然,她把自己垂涎云二的事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