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震天脸有愧色,摇着头叹息道,“逆子不听管教,总是在外面惹事生非,不教训一下他不长记性。”
将人迎进厅内,云震天便问,“不知余将军前来,有何要事?”
他与余仕达公事并无多少甚往来,这两年,他的光刺史之名,实际上州府内很多事务都由余家接手。
“我此前听闻云大人的子侄,去年在南蛮府下辖的龙潭县安家落户了?”余仕达也不卖关子,开门见山道。
云震天撩起眼皮睨了他一眼,手拿着茶盖撇着茶杯上的茶沫子。
“嗯,是有这么回事。”
余仕达端起茶杯抿了口水,茶水太烫品不出滋味,他随即放下,状若关心道,“南蛮府荒凉无比,云大人为何不将人留在南州府,你们叔侄也好有个照应。”
云震天心里咯噔一下,不明余仕达突然造访为何打探起云野兄弟的事情来。
“唉,孩子们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我岂能干涉得来。”云震天砰一声放下茶杯,语气里隐隐带着怒气。
“听说他俩在龙潭训练了一支队伍?”
小主,
云震天再是愚蠢也已猜到定是云野兄弟做了什么,让余家盯上了。
平价食盐还没推出来,所以余仕达是来诈他的。
他唇边浮起一丝淡淡的嘲讽,“余将军说笑了,我父亲与大哥还有大侄子,连同所有云家军战死雁门关,两个侄儿侥幸捡回一条命,到达南地时,我夫人用自己陪嫁给他们贴补不少,眼下种了两季粮食,将将填饱肚子,哪来的银钱组建队伍。”
余仕达一噎,云家采买几次粮食,整个南州府众所周知。
“怀州城钟家说他们带人将赤安的土匪剿了,还有我余家在西河县的一处铁矿,年前派去运货的三十几人被杀,只余一人逃回来。”他抬起下巴,眼睛死死盯着云震天,咬牙切齿道。
云震天闻言一只手捂在胸口上,难以置信地凝视着余仕达,“余将军定是弄错了吧?云某并未听侄子们提起。”
余仕达看他样子不似作假,脸上肌肉抽了抽,冷哼道,“云大人做人叔叔未免太不尽职了,若是待我查明这些皆为你那两个侄子所为,我定不会饶恕。”
他毫不掩饰眼神里的浓浓杀意,“我言尽于此,请云大人代为转告。”
这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余仕达一无所获的离开。
看他离开,跪在门口的云康从地上起来,朝他背影啐了一口。
“呸!假模假样。”
云康忽然感到后背一阵凉意,回头就见云震天脸色阴沉,目光仿佛要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