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带着闷热潮湿的气息,仿佛要下雨,三三两两的萤火虫在日落后开始活动,出没在繁盛的草丛中。
回家的路上刚好遇到从县衙出来的林亦桁。
“阿楠,听说韫之被蛇咬了,村民说幸好当时有你在。”林亦桁边走边聊着下午的事。
林亦楠点头,没有否认,“他现在怎样了?”
“千舞送回去,他就清醒了,被咬的手肿得老高,看着可吓人了。”
“我明天再带些礼品去看他,毕竟他是因为工作才受伤的。”
林亦桁眼角余光扫过云漠的脸,“我与你一道去,明日我先到铺子里割点肉,然后再去叫你。”说着他望向云漠,问道:“妹夫可要一同前往。”
云漠摇头,“你们去就行,明日我还有事要去一趟盐场。”
他才不想看苏韫之那张脸,看了他心里就不舒服。
就好比在山上,明明已经醒了,却还假装昏迷,真真虚伪!
林亦桁视线停在马背上两个鼓鼓囊囊的布袋子上。
“阿楠,你这袋子里装的啥?”
“观音土。”林亦楠想也没想道。
林亦桁有些错愕,“观音土难吃得很,你怎么会想起吃这个?”
“大哥,阿楠不是用来吃的,她要拿来烧陶用。”云漠在旁解释。
“制陶?这观音土能制陶?”
林亦楠道:“自是能的,到是做出来你便知。”
“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我需要几个工具,到时会找村里做。”
“要我帮忙,你就吱个声,明早我来叫你。”
三人聊着就到了家门口,林亦桁与二人道别,便转身进了屋。
云漠直接把马牵到后院,“这两袋土是替你扛回后院吗?”
“嗯,先拿到咱们院子放着吧,我还需做几样模具。”
夫妻二人草草洗漱就去了前院。
吃饭的时候,大家都在聊苏韫之被蛇咬伤的事。
龙潭不大,一有点风吹草动便传遍整个县城。
云漠趁机教育家中几个孩子,特别是大哥家的两个男孩,正是狗都嫌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