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声响把贺熊猛地从睡梦中突然惊醒,他坐在床上,心跳如擂鼓。
他瞥了眼床边瑟瑟发抖的女人,“方才是打雷吗?”
女人低下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似是想到什么,贺熊翻身起来穿衣,刚穿好鞋,就听门外护卫敲门。
“大将军,大事不好了!”
贺熊拿起桌子上的佩剑,拉开门,“何事慌张?”
“回禀大将军,南城门破了?”
“什么?”
“龙潭和苍梧郡集结了三万人马,用此前余副将那个什么炸药,把南城门炸开了。”
贺熊听完火急火燎地出了余府后院。
确定外面的人都走后,床上的余秋桃缓缓起身,摇摇晃晃走到门边,对着守在院子外的丫鬟道:“备水,我要沐浴!”
重新梳洗穿戴一新后,余秋桃坐在椅子上让丫鬟给她梳妆,眼角余光透过屏风瞥见内室凌乱的床铺,她厌恶皱眉,脸中神色阴晴不定。
伸手抢过丫鬟手上的梳子,“把床上的被褥拿去没人的地方烧了!”
丫鬟低头应是,抱着脏污不堪的被褥出去。
匆匆挽好头发,余秋桃正要出去,瞧见婆子带着丫鬟捧着新被褥来的重新给她铺床。
她拦下两人,“把西厢房整理一下,被褥铺到那边去,日后我便住那屋。”
婆子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朝旁边丫鬟使了个眼色。
“是,奴婢这就去。”
她就这样坐在漆黑的院子里,看丫鬟婆子进进出出打扫西厢房,外面人来人往脚步匆忙且慌乱,与她无半点干系。
前晚胡人进城,开始她还担心大小姐来不及带她们母子三人走,会不会被进城的胡人抓去。在得知胡人副将竟是余府二公子时,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余秋桃一度认为余副将是个心善的,因为在老爷夫人接连去世后,他都未曾苛待过她们母子三人。
只是,这一切不过是表象罢了。
仅过一日,余副将在余府宴请胡人大将贺熊,便把她献给那胡人当玩物。
突然,东厢房有细碎的哭泣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