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桉和鲁长青相视一眼,两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俗话说得好,志不同不相为友。
人,生而不同,每个人都有权利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与余秋桃,林亦楠注定是与她成不了朋友的。
余秋桃不过是封建礼教下受家族束缚和社会压迫的万千女性中的一员,她们不敢冲破礼教的禁.忌,没有勇气追求自己的幸福。
林亦楠收回视线,准备转身离开。
就在此时,从角落里冲出来一个小男孩,林亦楠眼疾手快一把揪住他衣领。
“放开我!你们这些坏人,不准欺负我娘,等我长大要杀了你们!”
被拎在半空中的正哥儿手脚胡乱踢打着,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眼神充满了仇恨。
林亦楠见他对自己构不成伤害,便将他放下来。
正哥儿落地站稳,还想用头去撞林亦楠,刚才他看得清楚,他们这个女儿很是尊敬,猜想应该是个官。
鲁长青一把薅住他头上的小啾啾,“再乱动,我就杀了你!”
正哥儿冷不丁被他揪住头发,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只倔强地不肯落下。
余秋桃回过神来,楚楚可怜的上前替他求情。
“正哥儿还小,什么都不懂,求你们不要伤害他。”
看着正哥儿眼里毫不掩饰的的仇恨之色,林亦桉冷冷道:“孩子不过三四岁,你怕是没少灌输他对我们的仇恨吧?”
“我没有,你们不要冤枉我。”余秋桃低下头,掩饰住眼里的慌乱。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在清楚,不是自己生的孩子,你又能有几分真心相对,在余家为了生活你或许还会对他好一点,出了余家你不过想利用他,有朝一日去对付余家,可惜好好的一个孩子被你心术不正给教歪了!”
林亦楠毫不留情地拆穿余秋桃,对她的本性,林亦楠还是很清楚的。
她的一番话仿佛抽空了余秋桃身上的所有力气,她颓然滑坐在地上,手颤巍巍地抚上隆起的腹部。
最后瞥了母子俩一眼,转身就走,她头也不回道:“找个远离南州府的地方,把他们安置了吧。”
听到林亦楠不处置,而是把他们送走,余秋桃顿时长出一口气,松开袖子下紧握的拳头。
鲁长青松开手,正哥儿急忙躲在余秋桃身后,母子俩若无其事相视一眼,随即垂下头,掩去眼中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