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暮雪双眼紧闭，脸色苍白泛青，嘴唇淡紫，头发枯干凌乱。除了还有微弱的呼吸心跳证明这是个活人，单从外观看起来几乎就是具尸体了。

柳兰道：“把出事的时间，地点，当时的天气，周围的人物，都给我说一下。越详细越好。”

“4月11日出的事……”赵怀民开始回忆。

赵怀民虽然很怀疑柳兰的能力，但是看着她说话处事的神态风格，依稀有路明子当年蛮不讲理的风采，这让赵怀民产生一种莫名的信赖。

4月11日下午两点，巴都三中高一七班的课堂上，刚刚开始上课的赵暮雪忽然从座位上滑倒在课桌间的走道上，人事不省。

当时上的是物理课，周围都是她的同学。

随后物理老师抱着赵暮雪先去了学校医务室，校医救不醒赵暮雪也发现不了病因，立即打了120急救，随后送进蜀西医院急诊科急救……至今未醒。

在赵暮雪昏迷的一个月期间，赵怀民联系了全国能够联系上的所有名医会诊，发现身体各项指标正常，但居然就是无法找出病因。而赵暮雪的生命体征却在逐日缓慢地衰减，就像中了慢性剧毒，然而赵暮雪的血液中查不出任何毒素。

路明子在国家特勤三处担任格斗教练的那段时间，当时的赵怀民作为中央督察司送来特勤三处特训的学员，是路明子最得意的学生之一。两个人年龄差不多，亦师亦友。

课余时间两人经常一起出入酒吧饭馆舞厅，人前互称路总，赵密，干过不少荒唐之事。

江湖有云四大最铁关系：一起同过窗，一起下过乡，一起扛过枪，一起票过昌。

路明子跟赵怀民的关系就占了四大铁当中的三大铁。这也是柳兰之所以愿意代替路明子来帮赵怀民的原因。

不过路明子在特勤三处最出风头的不是他的专业格斗技能，而是业余时间他不务正业为一些同事的亲戚朋友治好了不少怪病，尤其是一些国家级大医院都治不了的怪病。

所以赵怀民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他的格斗老师兼最佳损友身上了。

柳兰道：“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单独诊断一下患者，两个小时之内不要打扰我。另外，关掉房间内的所有摄像头。”

赵怀民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道：“好。”

于是赵怀民和两个随从以及一位神经外科大夫都退出了ICU病房。

柳兰自从结了初丹，在入定后灵魂就能自主出窍了，也就是路明子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