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张张嘴,不知该怎么解释,一旁的安世子说话了:“就是我的生母,她生前和原来的定远侯夫人交好,确实说过如果有个女儿就嫁到定远侯府的话。
不过后来她生了我,而那位定远侯夫人却没有子嗣,这口头的婚约自然也就不作数了,没想到的是,定远侯的爵位传给了陈家二房,他们竟然拿出了婚书!”
白昭昭更懵逼了:“婚书?”
“没错!”白霖接话道:“他们的意思是,当年先王妃生下儿子后和原来的定远侯夫人交换了婚书,说若是那夫人生个女儿就嫁给安世子,若是生下侯府世子的话,先王妃就收个义女嫁过去!”
白昭昭:我嘞个大槽,好想骂人怎么办?
安王看白昭昭神色扭曲,安抚道:“放心吧,昭昭,此事我绝不会同意的,那陈天麟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抢了我一半的铁矿炼制权,还想抢我的女儿,简直放屁!”
白霖和安世子都点头,示意白昭昭不用担心。
白昭昭却问出了重点:“那所谓的婚书是真的吗?”
安王叹口气:“不好说,我虽然不记得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但是那婚书上有她的私章,是当年……我亲手刻给她的!”
白昭昭彻底无语了,真没想到死去多年的人还能留下这么个难题给她,虽然她认下的义母是现在的安王妃,但是严格意义上说,先王妃也算变相的义母了。
白霖接着给白昭昭分析起来:“咱们当然可以直接拒绝,但这样的话,若是他们借此机会大做文章,安王府的名声有损,就会影响朝堂的风向,甚至很多官员会对安王的信誉存有怀疑。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他们提出一些条件,来换取这次婚约的消失,但是如今咱们这边,一是安王那里的铁矿开采,二是我这里的新贵势力,哪一样都不能被他们撕开口子!
所以,咱们必须想其他的稳妥方法才行!既不能被他们要挟,还要保住名声,保住你!”
白昭昭懂了,白霖如今在朝上虽然和安王联系得紧,但他从不和安王的势力混在一起,而是联合了一大批新晋进士的官员,隐隐有自成一派的趋势,包括颜永成,张知澜,沈之忧等。
当然,程嘉玉不算。
这一点,白霖做得很好,也很不容易,他不但和张家保持着合作关系,还平衡着临阳郡那边和钟知府的师生关系,同时又让朝臣们默认了他和安王的亲戚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