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马快倾身出巷,没有直接过街进门,往大江客舍的侧面绕。
看似晃晃悠悠,连路都走不直,实际上速度甚快。
当下天色近昏未黑,街上行人着实不少。
风沙与李马快拉开了相当一段距离,且被往来行人阻隔。
尽管风沙走得磨磨蹭蹭,其实老老实实地跟着,一直跟入侧巷。
进巷后,巷内相比大街行人稀稀,不见李马快的人影。
风沙心里一哂,面貌焦虑,一面张望,一面往前走出几步,又猛然转身。
李马快似笑非笑地站在巷口,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神情,好像在说:你想逃吗?
风沙很配合地做出“偷东西被抓个现行”的心虚貌。
李马快不屑道:“还以为是个人物,没想到胆子这么小,也就光会耍嘴皮子了。跟你讲,我后脑勺都长着眼睛呢!不找到人,你别想走,走了我也能捉回来。”
风沙尬笑。
李马快又吓唬他几句,然后领他回到大街上,在大江客舍旁边找了个摊子盘道。
几句话就套出大江客舍刚入住了两个不同寻常的女人。
其中一个尤其漂亮,出落的好似仙女下凡一样。
人家描述得绘声绘色,引人浮想联翩,好奇想亲眼一观。
李马快听得直皱眉。
衡山公主被人当货走私,不太可能抛头露面。
但是来都来了,不亲自证实一下终究不甘心。
这间大江客舍明显档次不低,他这一身破衣烂衫,进去也得被人给扔出来。
奈何不能打草惊蛇,不能亮身份。
于是转目盯上了风沙,坏笑道:“走,跟我来。”
风沙被他笑得心里发毛,双手拢了拢大氅,硬着头皮跟进了侧巷中的偏巷。
进巷后见左右无人,李马快绕着风沙转了两圈,拿手丈量一下风沙的个头,笑道:“不错,跟小弟我身材差不多。看来你猜出我想干嘛了,那还不快脱。”
风沙苦着脸脱衣服:“换外套就行了,否则你干脆弄死我得了。”
不光是受不了跟人换里衣穿,他的那些印信佩徽也收在里面,弄丢很麻烦。
李马快似乎没听见风沙的话,凑近脸打量并翻弄风沙的衣衫,讶道:“好料子,好做工,好,好多层啊!你这一套抵我一个月饷钱吧?”
风沙边脱边问道:“多少钱我不知道,别人送的。你一个月拿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