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的眼神充满了不屑和愤怒,心里暗暗想着:“哼,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之前对我孩子动手,现在居然还有脸来求我?”她咬着牙冷冷地回道:“我得哄孩子,没时间!”说完,便“砰”的一声用力关上了门,那关门声震耳欲聋,仿佛一颗炸弹在孙姐耳边爆炸,让她的心猛地一揪。
孙姐气得浑身发抖,眼睛瞪得像铜铃,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回家。回到家后,她添油加醋地跟赵营长诉苦,声音尖锐刺耳,说三姨如何摆架子,如何不给她面子。
赵营长一听,顿时火冒三丈,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大声呵斥道:“都是你这张破嘴惹的祸,一天到晚说人家不好,孩子都被你连累得没朋友玩。这次他想要书包,是为了在班里有面子,你倒好,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
孙姐被丈夫这么一骂,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放声大哭起来,眼泪如决堤的洪水。
孙姐心里顿时像燃起了熊熊大火。原来前几天她一直提心吊胆,就怕三姨找上门来算账,她自己也清楚,那个女人可不是好惹的。这几日一直风平浪静,她还暗自得意呢。
她心想,自己的厉害那可是出了名的,估摸着是那女人怕了,又或者是觉得自己难缠,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没曾想,不知是谁,肯定是她让她家孟团长找自家男人,自己丈夫还向着人家朝自己吼,这不是存心破坏夫妻感情嘛!
孙姐恨得咬牙切齿,双手紧紧握着拳头,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心里暗暗盘算着,一定要报复回去!
一会门被推开,儿子笑嘻嘻回家来,看到父母,忙举起新书包跑过来,妈妈你看多好看的书包,哪来的?母亲瞪着大眼睛,偏过身子,用手悄悄把脸抹下,是夏阿姨让政委的儿子带给我的。
赵营长一听眼睛眯缝起来:儿子你先进屋写作业,我和你妈商量点事,儿子听话的嗯声,拿住书包高兴的走进去。
赵营长回身告诫媳妇:“一会儿你拿些天津大麻花去隔壁,给弟妹道个歉,以后多走动走动。”
孙姐一听,立马像被点燃的炸药包:“凭啥我给她道歉?一开始她没追究这事儿,本来就没多大点事儿,再说都过去好几天了,她送个书包,我就要给她礼物还道歉,那她还给政委家送了四个书包呢!”
赵营长被气得满脸通红,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你这女人真是不可理喻,那是人家关系好,礼尚往来。你跟谁关系好?就知道占小便宜,瞎厉害,一点用处都没有。俗话说,占小便宜吃大亏,你懂不懂?”
孙姐脖子一梗,倔强地说:“我就是不去。”
赵营长气得猛拍桌子,那桌子似乎都要被拍散架了,孙姐却依然梗着脖子不理会他,赵营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都怪我太宠你了,让你变得这么任性。”
赵营长和孙姐,打小就是邻居,在大院里一块儿长大。自家条件不好,多亏孙姐母亲照顾。后来长大了参军,临走前结了婚。
直到军官分配房子,才把她接过来。自己和她有着从小的情谊,再加上对家里照顾不到,孩子从出生到上学,都是媳妇和丈母娘带着,心里愧疚,所以对她就多了些包容,让她有些飘飘然了。
在家任性也就罢了,自己让着点,可到了外面,可没人会惯着她。
哎,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以后得多管管她!看来今天让她去道歉是不可能了!
这时,赵厅旺听到屋外吵闹,出里轻轻拉拉母亲的衣角:“妈,是我告诉爸爸你推搡孟萍的。”孙姐气不打一处来,抬手就要打赵厅旺,赵营长赶忙拦住:“你可是我从小就认识的,你也应该懂得人情事理的。”
孙姐只好垂下手。如果不是夏喜荣打小报告,自己或许可以不计较,但刚才都和丈夫吵完架,说了那些狠话,现在只能硬撑着,不能轻易改变,不然太没面子了。
其实,孙姐心里压根就瞧不上这里的人。自己可是从大城市来的,见过的、听过的、吃过的都比这些从农村来的人好得多。
孙姐家的吵闹声多少被旁人听到了一些,可鉴于她的个性和人缘,也没人愿意出面多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