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开始频繁地找老舅出去,每次看到老舅,她的眼睛里都闪烁着光芒。然而,老舅对她的态度却始终不冷不热。王春雨心里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放弃。她觉得老舅可能是比较害羞,或者是还没有发现她的好。于是,她更加努力地表现自己,希望能打动老舅。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王春雨发现老舅对她的冷淡,并不是因为害羞。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让老舅不喜欢。
她回想起自己和老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试图找出问题所在。她想起有一次,她和老舅一起去镇上,她看到一件漂亮的衣服,忍不住想买下来。可是老舅却皱了皱眉头,说她太浪费了。那一刻,王春雨心里很难过,她觉得老舅不理解她。
还有一次,王春雨和老舅一起参加村里的活动。她看到别的知青和村里的年轻人有说有笑,玩得很开心。她也想加入他们,可是老舅却拉着她走了,说不想和他们一起玩。
王春雨觉得老舅太孤僻了,不懂得与人交往。这些事情让王春雨开始担心自己是不是真的不适合老舅,是不是被老舅嫌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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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春雨在宿舍躺在床上,看着房顶发呆。身边小巧的雅莉女知青走过来,坐在她床边,疑惑地问道:“你这是为何?” 王春雨无奈地说道:“我看那个夏义伟对我不太感冒,我不找他,他就不理我。可我一个女孩子,怎好老主动呀?”
雅丽推推她:“那你满意他吗,想和他结婚吗?” 王春雨回过身,惆怅地说道:“你说人这一辈子图个啥?有个家,有一群孩子,围锅台转?” 雅丽苦笑咂咂嘴:“那又如何?你没有什么特长,也没有什么能力,能干嘛?”
王春雨扭过头,叹息道:“是呀,自己家里哥姐都工作了,一家都要有个孩子下乡,不在给安排工作,只有下乡接受教育后再返城。现在看来,再过几年也回不去了。母亲说自己年龄大了,没有什么优势,再不趁早找个条件好的,以后就更不好出嫁了。”
雅丽拍拍她,贴心提醒道:“夏义伟虽说是农村的,但人俊聪明家庭简单,姐妹都出嫁有工资,不会有七大姑八大姨的乱事,就公公婆婆两人,大哥大嫂住县城,一般干涉不到。自己开火做饭,有现成的不错房子!不就差个户口吗?以后孩子可以随你是城市的,不然过着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王春雨把身体靠过来:“还是你年轻好,还可以等几年,不用着急,以后有机会再做选择。我看其他几个也着急,这都回去多少天了,看来是托门路回去,哪那么好办?我不行了,老了,再不嫁出去,就是老姑娘了。” 说完,她摸摸自己的脸,无奈地问雅丽:“是不是我已经老的不像样子,夏义伟看不上我呀?”
她是家里老丫头,家里怕她在村里吃苦。她自己觉得老舅条件也挺好,老舅长得特别英俊,大高个大眼睛高鼻梁,特别帅气的人。她悄悄观察了解,对老舅很满意,就托人给介绍对象。
又过一段时间,姥姥家开家庭会议,征求老舅的意见。老舅心灰意冷,低头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们看着办吧!” 老舅的婚事定下来后,家里开始忙乎起来。
姥爷、大舅与老舅商量,把西厢房装修下做新房,把家里院墙和大门重新做,有个新的气象。老舅面无喜色,表示无所谓。
大舅同意姥爷的意见。家里拿出所有积蓄,姥姥找二姨姥又借了些。原来的西厢房两间,因为驻扎部队一个排而把墙壁打掉,这回结婚作为婚房还要再垒起来。原来大土院墙时间久远,很多地方已经有些塌陷了,这也需要重新修整。
姥爷背靠在墙上,手里举着烟袋锅,呆呆地发着愣:小儿子结婚得收拾房子,还要垒院墙,这些都需要请村里人帮忙。看他那个样子,没有这心思,我得把老大叫家里张罗。
大舅在周六回来的时候天就黑了。一进屋,掀开门帘,与炕里靠在被垛上的姥爷打完招呼后,偏腿坐到炕沿,和姥爷商量道:“爸,你打算收拾房子,我找好人看好日子,就下个周日。
我看找乡亲帮忙,按这里的规矩办,没有工钱,就是管饭,做些好吃的,让帮忙的人吃得实惠高兴。” 姥爷拿着烟袋锅不停地点头,说道:“老大考虑的周到,自己没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