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故意把她弄到天之战场？”

“是你。”雪尊看着陆疏桐道：“若不是让她帮王狄，她也不会发现无妄门。”

“你也没告诉师兄，无妄门能通往天之战场。”陆疏桐为自己叫屈，想了想道：“师兄只能说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安排，不是你能左右，好在外魔的事情暂时解决了，神域也将重建，一切都在慢慢恢复正常同，你也能休息。”

“暂时解决了，源头还在。”雪尊仔细回想一翻道：“按神主交待，外魔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能对付外魔的楚幽篁的灵魂也不属于这个世界，如今想想楚幽篁像是天道请来的外援。”

“你是担心这个外援用完了，得还回去吗？”陆疏桐意味深长、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家师弟道：“你带了她十几年，带出感情很正常，就跟那只狐狸崽子在雪玄宗待了十多年，哪天送回妖界师兄也会舍不得。”

“师兄是指楚幽篁养的那只狐狸，我都差点把它给忘记。”雪尊缓缓举起茶杯道：“它跟楚幽篁订了灵兽契约，楚幽篁飞升仙境，它的道行也会突飞猛进，差不多可以化形，恐怕得劳烦师兄多留意它的变化，以免节外生枝。”

“你放心，一只狐狸师兄看得住……”陆疏桐正要往下说时，忽然打住道：“别岔开话题，说楚幽篁呢。”

“真神也不是无所不知。”雪尊抬头看着天空道：“我们能预知这个世界的事情，看到众生的未来，但是看不到外界生灵的过去和未来，如果不是楚幽篁自己开口，我永远不会知道她的人生在循环，更看不到她隐藏起来的秘密。”

“幽篁师侄连自己不属于这个世界都告诉你，还会有什么秘密不能跟你说。”

陆疏桐略思考一会儿道：“我觉得幽篁师侄是个有大局观的人，她不会做影响到大局的事情，你何不睁只眼闭只眼，顺其自然就好，何必非得事事都弄清楚。”

“师兄多虑了，我只是想弄清楚，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楚幽篁最想要的是什么。”

雪尊不能告诉陆疏桐，幽篁留给楚云洹的东西，一旦实现足以挑战神明，所以她的人生必须重启。

陆疏桐怔一下道：“算了，你有你的考量，反正也只是逆转七国为一片地域的时间，我想天道也不会阻止，她一向偏爱楚幽篁，定然也希望她可以拥有一段完美的人生。”

“师兄态度变得有些快。”雪尊望着师兄一脸准备看戏的表情，都懒得点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