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刚上班,泡的茶还热着,毕正奎就风风火火的走近了岳文轩的办公室。
“看你这急三火四的,出什么事了?”岳文轩直接问道。
毕正奎把办公室的门关上,在岳文轩的办公桌前面坐下,小声说道:
“我刚刚得到消息,就赶紧来跟你报信了,你们一科的课长郑学文出大事了!”
岳文轩顿时一惊,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
郑学文是他的顶头上司,并且两人的关系不好,因为职务的关系,岳文轩对他的动向一直都很关注。
平常就算郑学文有个风吹草动的,他都要了解一下,何况是出了大事。
毕正奎也不卖关子,把自己了解的情况详详细细的讲述了一遍:
“真没想到这个郑学文平常看着挺正派的,其实还是个花花肠子。
你肯定猜不到,咱们厂后勤处那个姓王的一枝花竟然和他有一腿!
那位一枝花的爱人,前段时间不是出差了嘛,没想到竟然提前回来了一天,大早上的就把两人给堵在家里了。
听说当时那个热闹,可惜没亲眼看到,这就挺遗憾的。”
平常一脸正气的毕正奎,此时一脸的猥琐样,岳文轩忍不住鄙视道:
“我真应该拿照相机把你现在的这幅神情给拍下来,平常人模狗样的,怎么说起这种事儿来,就跟个小流氓似的。
看把你后悔的,这种抓女干的现场有那么吸引人吗?”
毕正奎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屋里就咱哥俩,你在我面前装啥呢?
捉女干的现场要是不吸引人,那还有什么现场更吸引人?
听说当时郑学文可是光着屁股的,被一枝花她老公打的抱头鼠窜,想想那场面就有意思。
平常郑学文多能装啊,整天都是一张冷脸,就跟有多正派似的。
结果今天早上还光着屁股呢,就被人追着打,就他那丢人的样子,你不想看啊?”
“想看有什么用?都这会儿了,好戏早就结束了,等你再看到他,他身上肯定已经穿上了衣服。”
然后岳文轩用更小的声音说道:“郑学文一个大老爷们儿光屁股有啥好看的,要是能看到一枝花也这样,那才有意思。
我看你嘴上说的是郑学文,脑子里想的肯定是一枝花吧?”
“我想一想怎么了,不想还是爷们吗?
你看吧,等这件事情传开,一枝花光*股的样子,就算没有人看到,肯定也有人议论。”
“一枝花咱们先放一放,咱们还是先来说郑学文吧,他现在怎么着了?”
毕正奎着急忙慌的过来为岳文轩通报这个消息,当然不是为了和他议论这个桃色新闻,而是为了让他早一步知道这个消息,也好早一步有所准备。
毕竟出了这么一档子事,郑学文最后的结局怎么样,暂时不好说,但他一科课长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岳文轩现在是一科的两位副课长之一,在毕正奎看来,有很大的可能接替这个位置,他当然要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通报给岳文轩,也好让他早做准备。
毕正奎说道:“现在还在派*所呢,他最终有一个什么样的结果,还要看一枝花以及一枝花她老公的态度。
不说最坏的结果,最好的结果也要被开除。
现在这个消息还没彻底传开,你有什么想法,可得早做准备。”
毕正奎通报完这个消息,连杯茶都没喝,就又匆匆离开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岳文轩一个人,他开始静静的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郑学文离开之后,这个一科课长的位置,他想不想接替?那当然想,这是毫无疑问的。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个一科课长的位置,谭红新属意于他的可能微乎其微。
原本他和谭红新相处的关系还不错,而且谭红新也非常认可他的个人能力,怎么就不能让他担任一科课长的职务呢?
原因只有一个:他的身上贴着霍厂长的鲜明烙印。
谭红新本身是中立的立场,从来都不会参与霍厂长和崔输记的竞争,而他的两名副手钟继文和房云山,则分别是霍厂长和崔输记的嫡系。
原本房云山牢牢掌控着一科,钟继文牢牢掌控着二科,通过他们二人,崔输记和霍厂长在人事矗的话语权基本上势均力敌,难分轩轾。
谭红新作为人事矗矗长,很好的平衡了钟继文和房云山的权利,这让他的位置更加稳固,也减少了很多工作当中的纠纷和麻烦。
但是,如果岳文轩担任了一科课长的职务,这个平衡瞬间就会被打破。
钟继文和岳文轩都是霍厂长的嫡系。
钟继文作为二科的主管领导,本来就已经牢牢掌握了二科的话语权,如果一科的课长由岳文轩来担任,那么人事矗最重要的一科和二科都将成为霍厂长的势力范围,这是谭红新无法接受的事情。
谭红新作为厂委委员之一,话语权很重,尤其是人事矗的话语权,本来就是他的一亩三分地,一科科长的职务由谁来担任,最终还要由他来做决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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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一科科长的职务由谁来接替?按照谭红新的想法,要么是一科的另一位副科长袁凯旋,要么就从其他科室调过来一位干将,接替一科科长的职务。
对于袁凯旋这个直接竞争对手,岳文轩早就已经开始布局。
上一次踢开三组组长,袁凯旋也顺带着被他砍了一刀。
以他犯下的错误,这一次岳文轩不能接替一科课长的职务,袁凯旋就更不能了,否则无法服众。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谭红新肯定会从其他科室另外调一个干将,过来担任一科课长的职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