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闵景迟走过来,安珞心中不免有些复杂。
前世,她受闵景耀哄骗,当真一直以为自己中的那些毒都是闵景迟的手笔。
因此即便知道他才学样貌、文韬武略样样出色,仍觉得此人乃奸人之雄,无明君之相。
直到察觉了闵景耀的真面目后,她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闵景迟才是那个最适合成为帝王的皇子。
上一世她身死之时,虽大势已定,但以她与闵景迟相斗多年的了解,闵景迟定然尚有一搏之力。
只是不知在她身死之后,闵景迟有没有抓住机会,如她希望的那般……
“参见昭王殿下。”
众人的行礼之声让安珞回过神来,她也跟着众人下拜。
“不必多礼。”闵景迟声音温和,走到安珞身边不远处站定,不动声色地深深看了她一眼。
安珞似有所感,站直身子后回望了过去,闵景迟却已经移开了视线,看向萧芷萱。
萧芷萱方一行完礼,抬头见闵景迟看向自己,便沉不住气地小声发问:“昭王殿下……刚刚那话是何意?”
如今闵景迟还只是个闲王,在其他人眼中不过是太子的跟班。
闵景耀有争储之心,和太子只是面上和气,齐王一党的萧家与闵景迟关系如何也可想而知。
但闵景迟终究是皇子,即便萧芷萱对他并无多少尊敬,甚至心中看不起他的出身,仍难免畏惧。
“并无何意,不过是恰好路过这里,提醒萧小姐一句罢了。”闵景迟笑得温柔,言辞却并不温和,“说到底是萧小姐的马伤了人,即便伤者并非良民,这最轻最轻,杖责五十总是逃不了的。”
萧芷萱心中恼怒:“昭王殿下请慎言!这两人可是贱民,难不成昭王殿下贵为皇子,还要为两个贱民出头不成?”
闵景迟目光渐冷:“即便这两人非良民,在我天佑律法中也不可随意杀害,萧小姐目无法纪,罔顾人命,难道这就是左相家的好家教吗?”
萧芷萱面上一白心中更慌,她确实不知天佑律法竟然还管这些莫金贱民的死活,可闵景迟也不会在这种事上诓她。
本以为自己点破那两个莫金人的身份,安珞那小贱人必不会再多管闲事,可为何这昭王又突然跳了出来?
不过是两个贱民的死活,难不成这两人还真要为了个贱民,报官告她不成!
“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