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侧,起身迎接安平岳的,则是安平岳的妾室陈氏,还有安珞的庶妹,安珠。
他们大房还有一人,便是安珞的兄长安瑾。
来的路上,安珞已向安平岳询问,她大哥为何今日未归,得知是西郊大营还有些事未处理完,安瑾要明日才回。
换句话说……安平岳是为了不失约于安珞,特意今日便赶了回来。
“给母亲请安。”安平岳硬声硬气。
“给祖母请安。”安珞也极尽敷衍。
至于其他人,安珞就全当忘了,反正现今这情况,也没人有功夫计较她失不失礼不是?
邹太夫人听着从屋外传来的行刑之声,本就心头冒火,此时见两父女这毫无诚意的请安,更是怒不可遏。
她面色难看地冷哼了一声,故意不叫父女二人起身,直接质问道。
“我可当不起你的请安!我问你,这是在我福安堂门口作甚!?”
安平岳可不管邹太夫人叫不叫起,只抬头扫了那老妇一眼,便自己站直起身,径直到左侧下首,大马金刀地坐下。
安珞也有样学样,直接起身跟了过去,准备坐到左侧第二位,然而在座前,却碰上陈氏也凑了过来。
见到安珞靠近,陈氏的脚步下意识一顿。
安珞的步伐却是丝毫不乱,就在陈氏的面前直接坐到了第二位上,坐好后才淡淡抬眸瞥了陈氏一眼。
怎么,一个妾室,还想坐到她前面?
陈氏脸上一白。
安平岳只有她这一个妾室,自安珞的母亲死后,她很快便不再当自己是妾室,而是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
过去一年中,安珞足不出屋,安珠又是她的女儿,再加上她机灵,早讨好了老太太,哪次到福安堂,她不是坐的上位?
可今日……
陈氏偷眼向上首的安平岳望去,却见安平岳根本没看她一眼。
毕竟一起在边关生活了多年,她可是知道安平岳有多宠安珞的,即便心中不忿,她也不敢正面对上安珞,只得低下头,转而准备坐到第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