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撒格便来寻了安珞请罪。
他昨晚天黑后就被放出来了,回家后才得知自己大哥竟然来安府找了安珞,不免一阵心急。
撒格到现在也不知道安珞让他带着锦囊到处逛,到底是做什么,他只觉得分明是这么简单的事,可他还是没能办好。
锦囊也被人抢了、自己也被人绑了,说起来都是他办事不利,至于挨了顿打什么的,反是丝毫没放在心上。
安珞听撒格报告着这些,却只觉得十分无奈。
尤其是在她发觉,大概因为撒格是莫金人,早将挨打这事看做是习以为常,因此撒格竟然丝毫没觉得,自己被燕西楼绑走,是个什么危险的事。
可若说是经历使然,明明撒托就敏锐地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还知道来找她。
而撒格,若非是丢了锦囊、撒托又提前来找过他,安珞很怀疑撒格都能干脆将自己被绑一事直接瞒下。
看来只是单纯的傻……要么就是挨打挨得轻了。
意识到这点,安珞这一时间,倒是也不准备再派撒格去做什么了。
她虽然还有许多事需要人去做,比如调查太清观、比如寻找玄月芝、又或者调查一年前走水那事、甚至是回边关查当年她娘死亡的真相。
可这几样要么本身就很危险、要么撒格没能力做到,要么……既危险他也做不到。
……看来她还得先给这家伙找个师傅教教。
最后,安珞也只吩咐撒格,让他先回家去养养身上的伤,再照顾一下撒托,过几天她再派人去找他。
撒格回去后不久,安珞便听说闵景迟又上门来了。
她本想着闵景迟是来找她大哥的,并未在意。
可没过一会,见雨便来了漱玉斋,请她去琨瑜堂,说是安瑾找她有急事相商。
急事?她大哥……不,应该是闵景迟。
他们明明昨天才见过面,这会来找她,能有什么急事相商?
安珞心中疑惑,倒也不废话,直接便跟着见雨快步去了琨瑜堂。
她刚一进屋,安瑾便三两步迎了上来,满脸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