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无论如何,决不能再给闵景耀任何机会栽赃!
……看来她还得去一趟裴府才行。
安珞沉默着想了半晌,徐尚书和徐老太师暗暗交换了几次眼色,两人虽都心有疑虑,却又都未曾开口唤她。
直到此时,安珞终于心中明了,抬眼看向徐尚书,开口道。
“舅舅,可否拜托您一件事?”安珞起身行了一礼,郑重求道,“还请舅舅去圣上面前,将裴伯父保上一保,将审讯一事尽量拖延。”
徐尚书诧异地看着外甥女,微微皱眉:“裴稷泽乃是我的下官,我对他还算有几分了解,亦是不信他会是刺杀太子之人,可此事背后,怕是另有别情,不像你想得那般简单。”
……果然这姜还是老的辣。
安珞闻言看向舅舅,不由得心中感叹。
她有着上一世诸多记忆做对比,能看出此事背后端倪倒也不足为奇。
可她舅舅却是不知道这些的,竟也能察觉到其中不对,这可就不得不赞上一声敏锐了。
她继续说道:“我知此事情况复杂,可于理于情,这件事我都不能放任不管。”
徐老太师听闻安珞此言,也沉声开口:“于理于情?那你便说说看,何理?何情?你今日说出道理,你外祖也可亲自面圣,去帮你保下那裴稷泽来!”
“爹!”徐尚书闻言微惊。
徐老太师一抬手示意儿子安静,只看着安珞等她回答。
对着自己的舅舅和外祖,安珞也不隐瞒,又施一礼道,直言道。
“于理,我知刺杀太子背后主使,非是裴伯父,乃是齐王闵景耀……”
安珞此话一出,徐老太师还稳得住,徐尚书却是当即一惊,下意识望向屋外,确定四方无人后,才瞪眼看着外甥女儿。
这孩子!这话也能随便与人乱说的?也不怕隔墙有耳!
可安珞接下来下一句话,便是徐老太师也坐不住了——
“……于情,那是我们家的亲家公,我大哥未来岳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