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实际上呢,那不过是一个陷阱,那毒消耗的乃是他们身体的本元生气,或许开始时他们还会觉得神清气爽、生龙活虎,还当它是补药。
可用不了十年,等到本元亏空,他们的身体会迅速衰败、寿数所剩无几,到时便是吸取再多的毒素,也不会再有好转,唯有死亡。
安珞默默记下了所有涉案官员的名单,每记下一人,心中冷意便越深。
光是庆余大夫此处,便有八名官员中招,上到三品,下至六品,且……
——并非全是闵景耀手下之人。
光是安珞认识的,这八人之中便有两人从属太子一党,有一人更是她外祖的直系门生,众人皆知的的正人君子之辈。
……简直骇人听闻。
安珞深吸了一口气,向庆余大夫道了谢。
庆余大夫却只是摇了摇头,心中也放松了几分。
这一年半以来,此事一直是他心中的一块大石。
他虽隐约察觉到此事背后隐情定不简单,却又没有任何证据,对那脉象之中的细微异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更不知该将这点看似错觉的异常说与谁。
直到今日,安珞来此问询,她身为侯府嫡女、又有徐老太师为外祖,想来安远侯爷和徐老太师知晓此事后,定能将其解决。
安珞离开时仁堂后,便又去了天香楼,找到了卫光,恰好甘湘也在,安珞便着二人去调查这京中官员,都有谁人信道,尤其是那种对太清观多有捐赠之人。
又叮嘱二人,调查归调查,勿要接近太清观。
与此同时,她得知莫阳已经离京出发,去办她交代之事。
又因为今日去了时仁堂,也让她想起了撒格,以及她想给撒格找个师傅的打算。
于是,安珞便将撒格的住处给了卫光,让卫光去找撒格,将影卫的武艺、调查情报等本事教给他。
处理完这些,安珞这才回府,小憩了两个时辰、吃过晚饭后,明面上又早早地熄灯安置,暗里却依旧偷溜出门,去京兆府赴约。
她今日是暗中出门,京兆府衙门口人多眼杂,倒也不好走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