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喝问直将赖掌柜吓得一惊,身上肥肉都颤了两下,一时间竟觉得安珞比那位大人、还更令人敬畏几分。
不过好歹赖掌柜做这天香楼的掌柜多年,也总是见过几分世面的,早在卫光拿了账册上楼时,他便惊觉账册上可能会被看出问题,已经紧急想好了说辞。
“这、货款,自然是用在进货上啊,东家!”赖掌柜将自己想好的说法讲了出来,“我们这天香楼、招待的可都是贵人,自然不能用普通的食材,好的食材价格也就更贵,这五十两正是今日的进货款啊,还请东家明察。”
那五十两,自然就是刚刚小二拿给两个莫金贱民的五十两,但他又怎么可能承认这事?
一个深宅里才及笄的黄毛丫头,会写武艺也就罢了,总不可能还知道这酒楼是如何经营。
再说他说的也并非不是假话,他们天香楼所用的食材失却都是贵货,每日消耗的食材价格也确实有个几十两,若安珞追问具体买了什么,他大可以带着她去后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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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赖掌柜自觉安珞即便是怀疑,一时间也无法从这抓出他的尾巴。
而只要拖过这一时,让他找到喘息的机会……自然能再想到办法、将此事遮掩过去!
然而安珞真能如他所想吗?
“赖掌柜还真当我是三岁小孩、这般好糊弄不成?”安珞冷笑一声,伸手在账册上点了点,“满京城打听打听,哪家酒楼的货款会是一日一结?纵然不是月底会账,也至少是十日一算,用不用我翻出以前会账的账目拍到你脸上?!”
听到安珞这般简单就找出了他话中漏洞,赖掌柜顿时又是一阵心惊,本以为能就此糊弄过去,却没想这么快便被拆穿。
他张了张嘴,脑中迅速思索这还能再辩驳些什么,然而安珞却根本没又再给他开口的机会。
“还有今日这账目,若我没有看错,以昨日为例,天香楼的流水共有九十二两七钱、纵然要去掉一半的本钱,纯利也有四十六两。”
“这一日四十六两、一月便是近一千四百两,纵然有些起伏,一年至少也该有个一万五千两的银钱,可我怎么听燕西楼说,这天香楼一年下来,不过才七千多两的进项?”
安珞说着,猛地一拍账本,直吓得赖掌柜又是一颤。
她冷哼一声道:“赖掌柜若向我解释不清这七千多两去了何处,再编些什么瞎话来糊弄,那我也只能去京兆府报官,让你去向府尹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