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听出了安珞这话,是在暗讽他之前一意探查花楼、实则是做了无用功,但如今事实已经证明安珞才是对的,而他如今更是有求于安珞手中的线索,因此也根本无法去反驳些什么。
他也只能装作没有听出安珞的暗讽,只专注于线索:“你的意思是说,那细作是和点绛唇有关?点绛唇有问题?”
安珞没答,只转头看向尤文骥,尤文骥会意接口:“京兆府这几日已经去查了那点绛唇老板的身份,他确是世代的京城生人,点绛唇也是开了几十年的老店,他不会是细作。”
杜翎远闻言却是一愣,随即目光一沉。
京兆府已经调查了那点绛唇的老板,就说明是几日前就知道了这个消息,而他们靖安司却是对此毫无所觉。
“尤大人竟是早知这点绛唇有问题,却丝毫不曾透露给靖安司半点,尤大人可是还分得出什么是公事、什么是私怨?”他指责道。
尤文骥闻言,淡淡瞥了杜翎远一眼。
“杜大人这话就是说笑了,要说那花楼并非细作真正藏身之处一事,不是早有人告知于杜大人知晓了?是杜大人自己不听不信,一力将人手都放在花楼的暗查之上,使得我京兆府也是勉力在探查青楼的同时、分出些许人手去查这点绛唇,杜大人既是听了也不会信,我还废这力气干嘛?”
他是不可能隐去安小姐在这其中的作用的,即便是早告知杜翎远此事,那也定然是实话实说,言明是安小姐发现的线索。
可他对杜翎远也算是了解了,此人虽公事之上是尽心之人,但若知晓是安小姐的想法,那他根本就不会信,因此告不告诉杜翎远此事,又有什么分别?
杜翎远脸色微变,却也知尤文骥说的是事实,只能再次憋屈着再忍下这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