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色还未大亮,安珞便在身旁一声惊呼中睁开了眼。
“……怎么了?”对上安珀溜圆的一双杏眸,安珞低声发问。
刚从睡梦中醒来,安珞的声音全不若平常的那般清朗,反是带了几分略显喑哑的慵懒。
她虽是刚醒,但对周围的情况却并非全无所觉,很清楚此时并没有什么异常,也因此并不知安珀这突然一声惊呼为的究竟是哪般。
“大姐姐!你你、你的脸!?”
安珀惊得瞪大了眼,扑向前贴近了安珞,压在安珞身上、伸头凑近了她的侧脸。
“这是!你的伤痕不见了大姐姐!”
虽然安珞平日里出门时不是帷帽、就是面纱,但在自己府中、亲近之人面前却很少特意遮掩伤痕,安珀之前就曾多次亲眼见过安珞面上的疤痕。
尽管因为安珀本身并不在意大姐姐是否被毁了容貌,又顾念着大姐姐的想法,是以她并没有十分仔细地特意去看过,但见得次数多了,那疤痕在什么位置、是什么形状、又大概有多大她却都有印象。
可如今在她眼前,在她印象中原本伤痕狰狞的位置,她却只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一片光滑的肌肤,浑然天成、完美无瑕,过往的痕迹再不见半点!
安珀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甚至伸出食指上去轻摸了一下,指腹下也只觉肤若凝脂,再无任何凹凸不平的坑洼。
见安珀如此,安珞顿时明白了安珀刚刚惊呼的缘由。
进来这一个月中,她几乎每日都在府外奔走,除了休息外几乎没多少时间留在府中,少数几次与安珀见面时,也都是临出门时才会顺路来一趟,都带着帷帽,是以安珀并不知她的伤疤正在变淡消失。
而她昨晚来绮绣苑时同样带着面纱,后来留宿在此、摘掉面纱时又已经是熄灯之后,这便使得安珀昨晚并没有发现她面上疤痕,已几乎消失无踪。
“我配出了能治好那伤痕的药。”
安珞望着近在咫尺的安珀轻笑了一声,低声解释道。
“还记得宫宴上我向叱罗那要了他的腕饰吗?那腕饰上有一颗珠子,正是我治好面伤所需的最后一味药……如今我面上伤痕已经大好了。”
邹氏和二房等人放火害她之事已经清算,她面上伤痕如今也痊愈了,至于剩下的、那幕后黑手的清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