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听东阳郡主叱道:“什么银子?佛门清苦,悬济寺都是大德高僧,岂会贪图享乐,做聚敛财物之丑事,你休要污蔑!”
秦桑嘿嘿笑。
东阳郡主面带薄怒,拂袖而去,似是想起了什么,犹豫了一下,转身问道:“你用什么伪造的父王印玺?”
“莱菔。”
……
秦桑也不知道郡主是怎么安抚悬济寺众僧的,当天他就带着水猴子等人,一人一马,赶赴琥州。
秦桑坐上参将之后,手下第八营本来干的是收尾、打扫战场的活,王流奏请提督大人,以秦桑曾深入敌后,统帅兵坛的名义,让秦桑以堂堂一营参将,做了夜不收头子。
孰不知此举正和秦桑之意,自此秦桑带兵在外,和王流极少接触,中间有左副将冯将军斡旋,王流只是个右提督,就算再看不惯秦桑,也只能忍着。
都陵县一役彻底打掉了平山郡官军的脊梁,琥州、北瓶州几乎没做什么抵抗就一路溃败。
不出半年时间,宣威营和骁勇营彻底拿下平山郡,比东阳王的动作还快。
东阳王攻克昭阳郡后,并未急于谋求帝都三郡,而是西转奔赴西台郡,但秦桑他们就必须啃啃帝都三郡这块最硬的骨头。
谁也没想到,东阳王起兵才两年,就拿下如此辉煌的战果,伪帝只能龟缩在帝都、九卫、归泽三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未来大势在哪里。
……
又是一年早春。
冬季的肃杀还未散去,春雨也没能给这片土地带来生机。
秦桑裹紧身上的蓑笠,在山林中深一脚浅一脚的跋涉。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三年半了,按照秦三娃的年龄算,他现在整十九岁。
雨势越来越急,秦桑找了个地方避雨,看着雨帘中朦胧的远山,思绪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