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虚修士的修为不足以施展四阶灵符,但借助法坛,或许能够做到。
想到这里,秦桑沉下心神,仔细观察那团雷球,最后还是不敢贸然接触,目光重新落到主坛本身。
他对四阶雷符一无所知,认不出这是一道什么符,万一出现意外,炸毁主坛,真要后悔莫及了。
这些雷坛,说不定就是为此符而建的,秦桑接下来的任务就是要修复主坛。
如果是一道完好的四阶雷符,价值无法估量,他终于能有一张拿得出手的底牌!
“没想到此次下山,竟有这么大的惊喜……”
秦桑收回真元和神识,神识探出地窨,将此山以及周围的山脉都仔仔细细搜了一遍。
方圆百里之内,只有这座主坛,没有第二座类似的地窨了。
可惜,地窨里只有一座主坛,没有典籍,也没有坛主留下的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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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至今还不清楚对方的道号和身份。
他起身,对着虚空拜了拜,算是祭奠和感谢那位久远之前的前辈。
……
地面上的道观里。
玉朗正在忙碌。
他从大殿走出来,怀抱着几块烂木头,都是大殿里的杂物,需要向外清理。
路过道观门口时,玉朗特意放缓脚步。
雒侯正卧在门后的草丛上。
玉朗只知道雒侯是一位神通广大的前辈,并非表面上一头青马那么简单,却不明白,这位前辈为何一路上都是昏昏欲睡,少有清醒的时候。
走出道观,玉朗穿过一片草丛,将杂物丢进沟里,微微抬头,看到山顶上有一个小小的身影。
小五师姐。
玉朗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叫出声。
在他看来,这位小五师姐也很怪。
开始他以为师姐只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因为比他更早跟了师父,所以要叫师姐,还觉得师姐看不见东西很可怜。
后来发现,他的想法太可笑了。
连雒侯前辈和嚣张的朱雀前辈,好像都有点儿怕师姐。
不知是不是错觉,小五师姐似乎想要和他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的样子,每每欲言又止。
而他因为修炼,其实对这位师姐并不熟悉,也不知该如何和对方交流,谈论什么。
双方一直停留在互唤师姐和师弟的层面上。
站在这里,只能看到小五师姐的侧身,小五师姐看的方向是山下,那里有一个村庄,沿着村子的路绕过一座山,就有一个镇子。
按理说,这座道观的位置不算差,多少能吸引一些香火,不知为何荒废了。
“师姐好像很孤独。”
没来由的,玉朗突然冒出这个想法。
他甩了甩脑袋,割下一捆干草,准备抱回道观,修补屋顶。
进入道观,却发现雒侯站了起来。
“前辈,您醒了,”玉朗乖乖行了一礼。
雒侯点点头,仰起头,看向西方,很快便有破空声传来,伴随着大呼小叫的声音。
“快点!你慢死了!”
‘嗖!嗖!’
两道遁光落进道观,现出一脸不满的朱雀,和无奈的太乙。
“姓秦的去哪儿了?找到了雷坛吗?”朱雀迫不及待追问,要不是雒侯实力没有恢复,它肯定要赖下来。
“老爷找到主坛了,正在闭关,”雒侯道。
朱雀惋惜地砸了咂嘴,它性子跳脱,却也知道轻重,肯定不能打扰秦桑闭关,眼珠一转,看向玉朗:“你们干什么呢?”
玉朗终于找到机会行礼,回道:“师父说,该停一停了。”
“在这破地方?”
朱雀一脸嫌弃,看到玉朗怀里抱着的干草,嗤了一声,“用得着这么麻烦?”
话音未落,它便要张口喷火,将这里夷为平地,施法再建。
“朱雀大人且慢!”
太乙急忙上前阻止,“使君大人下山游历,便要主动融入红尘。大人应是想修缮这座道观,接纳世俗香火,施法重建太过惊世骇俗,也违背了使君大人本意。大家一起打扫,用不了多少。”
玉朗连连点头,险些被朱雀惊出一身冷汗。
“本朱雀懒得陪你们过家家!”
朱雀嗤之以鼻,瞄到屋檐下一个鸟窝,飞过去将窝里的麻雀一脚蹬飞,窝进去呼呼大睡起来。
太乙他们也不指望朱雀帮忙,不添乱就很好了。